7. 长生的梨(3/4)
江窈爬起来,坐在床上呆呆望着他:“长生哥哥,你哪里来的梨啊?”
“白日里逃跑的时候藏起来的,后来忘了。”长生微耸了耸肩,其实是在山道上绊了一跤,放在胸前的梨掉出来嗑坏了,也正是捡梨的功夫,被老头追上了。
听他提到逃跑,江窈垂下头,感到无比懊丧:“都怪我。”
长生自己反而无所谓,垂下眼眸淡声说:“只是觉得可惜了那只鸡,早知道多摘几个。”
江窈被他一本正经说着不正经话的样子给逗笑了。
她甚至觉得,像长生哥哥这般缄默寡言的人,说起顽笑话反倒更有趣,他冷着脸说笑话的模样,可比别人声情并茂的模样还要好笑。
有了这半个甜滋滋的梨,江窈总算能睡着了,白日里心惊肉跳的逃跑经历令她心有余悸,半睡半醒时还感觉腿上的筋肉一抽一抽地,接着她就不由自主迈开腿跑了起来。
跑着跑着,脑后似长了眼睛,竟能看到追在后头那凶神恶煞的老头。
老头长出了长长的头发,粗布衣服也变得光鲜亮丽起来,干瘪的唇上涂满了鲜红的口脂,简直像只长着血盆大口的母夜叉!
“哥哥!长生哥哥!快救我!”
江窈尖叫着呼救,扑腾在半空的小手还是被母夜叉抓住了。她恐惧得紧闭上眼,怒从心头起,大骂了一句:“老母夜叉!”
“你说什么?”母夜叉说话了。
这阴仄仄的一声猛然把江窈惊醒,睁开眼,福嬷嬷凶巴巴的脸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江窈只感到了无边无际的绝望,“这一定是个梦。”
她闭上眼,又倒回柔软的枕头里,还拉起被子把自己埋了起来。
但愿长睡不复醒……!
自欺欺人的江窈最终还是被福嬷嬷连人带被子从床上拎了起来。
福嬷嬷深吸了口气,竭力使自己心平气和,“二小姐,已是日上三竿了,您现在是大家闺秀,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家的孩子,需得学着约束己身。”
昨夜被罚顶着水杯站立的滋味还残留在膝盖处,江窈打了个寒噤。
那时福嬷嬷说的也是同样的话。
心情沉重地起身洗漱更衣,用完了早膳,江窈木然坐在院中等着。
小娘子能屈能伸!且待我给柔姨解完毒,非得把这家里搅得鸡犬不宁!然后逃之夭夭。
福嬷嬷端着水杯过来了。
江窈很自觉,接过水杯就往脑袋上顶,乖觉地在树下站好。
“今日不罚站。”福嬷嬷点了点头,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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