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实话实说（1/3）

清风灵露的口味之谜,很快就解开了。

这玩意儿确实不好喝，但是对于从前体内丹毒积累得比较多的人来说，却有种特殊的酸爽的感觉,让人莫名就喝了还想喝。

罗不凡喝得也很痛苦，没看见孩子都哭了吗！但是哭了也要喝啊！就是这么酸爽！

既然罗不凡哭着还要喝,顾安怡也没拦着他，干脆就把剩下的都给了他,接下来的场面就更残暴了,罗不凡一边喝一边哭,眼泪啪嗒啪嗒地掉，鼻子也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难喝得已经让他出现了幻觉，他偶尔还要眼神虚化地出会神，然后才又喝一口,眼泪继续啪嗒啪嗒掉……

但即便是这样了都要喝,停都停不下来。

而且,喝完了半份，他还意犹未尽,鼻涕还挂在鼻子上呢，就问顾安怡还能不能再来一份。

……顾安怡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好原样再炼了半份,立刻递给罗不凡。

等罗不凡又一次哭爽了,他才抽着鼻子说，哭完了这一场,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多了,好像连虚无缥缈的道心都清澈了一点,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

顾安怡再次无语，并忽然觉悟过来，清风灵露简介上的“口味突出”,以及“大概什么都有点用”，应该、可能……就是这个意思。

罗不凡哭完就走了，一脸神清气爽的，他说他觉得现在立刻去修炼，效果一定特别好。

太爽了，以后每天都要来一杯。

送走这个小修炼狂，顾安怡顺便还叮嘱了对方，要是他在自己房间的路上遇上张大醉，一定要说自己还在炼丹，不能被打扰。

罗不凡走了，这里又只剩下顾安怡和孟棠两人。

孟棠还在小小口抿他那一点剩下的灵露，时而露出一言难尽和自我怀疑的神色，据心高气傲的孟天才自己说，他这是抱着研究的心态，要弄明白这东西的口味怎么会这么奇葩，以及这东西的用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罗不凡的反馈不会是这个练气期小鬼没什么经验，被难喝出了幻觉吧……等等重要的问题！

另一边，顾安怡也简单收拾掉了上一次做这个丹饮弄出来的残渣，然后又开始准备下一批材料。

看他准备的材料的量，他是准备挑战一次做一整份的丹饮了。

这也是孟棠一开始宣称，自己有把握一波带走的量。

孟棠在小板凳上坐着，翘着二郎腿，手里一个小巧玲珑的小茶杯，脸皮时而一抽一抽的——被难喝到了，悠闲地旁观顾萌新挑战自我。

准备工作有条不紊，这一阶段重要的是要调整好玉岩清雪的冰晶大小，以及整体分布——规模放大了一倍，相应的开局模型也要做一些调整，老顾看来是注意到了……算了，就知道没办法看他的笑话了。

不过，孟棠很快就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对了……你的感知，是不是多了不少啊？”

“嗯，前段时间刚突破了，你看出来了？”顾安怡一边认真做他的准备工作，一边随口答道。

果然啊！我就说嘛！要不然你哪来的底气打一波流啊！

真是不想承认啊！这人说自己从不说大话，好像还真是实话啊！

“呕……”孟棠一激动，一不小心抿多了一丢丢，立刻就被清风灵露的味道恶心到了。

这东西……真是越喝越恶心！

奇葩啊！这到底是哪来的丹方！

孟天才想到就问，即便他已经问过两次，即便这个问题说起来，也是有点犯忌讳，但是孟天才是什么人呐？他能在意这个？！

“说真的……你这丹方到底哪来的？”他嫌弃地把那个小杯子拿远了一点。

“嗯……”顾安怡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玉岩清雪，这时候正在退后一步，检查是否有纰漏，他先随口应了一声，又头看孟棠，“你想知道啊？”

孟棠警觉地点点头，以为他又会用什么“就是我找到的丹方呗”来敷衍自己。

结果，顾安怡伸手从深不见底的兜里掏啊掏啊掏，最后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来，手一扬，正好就扔给了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