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4)
可是既然此事不是三两天,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为何黛容不去告诉赵氏,反而现在来找她?
映容看向黛容的目光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犹豫着开口道:“此事,你为何不告诉母亲呢?”
黛容敛襟交手而立,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轻声道:“母亲,母亲一直对我和我姨娘照顾有加,我姨娘是个一味忍让的性子,总是诸多思虑,又怕劳烦了母亲,又怕存坏心的人知道了会编排揣测,于母亲声名不利。”
映容心下了然,赵氏一直对苏姨娘母女很是照顾,不过府中事务繁杂,她不可能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一个妾和一个庶女身上,能做的也不过贴补些衣裳吃食,平日里照料一二,但赵氏在外头立的是贤良之名,府内府外各家都知道赵氏优待妾室庶女,要是华香榭奴大欺主之事宣扬出来,恐怕外头该说赵氏是表面功夫,只是上说说而已,实际里根本不管妾室庶女的死活。
赵氏自己是根本没有立名声的想法,只是当年她初嫁京城时,她娘家,安阳赵家怕她在京城贵眷里站不住脚,因此格外宣扬了一番赵氏的名声,后来苏姨娘被强占一事发生后,赵氏委屈的几天吃不饭,赵家的几个大姨姐收到书信后纷纷赶到京城,来给妹子撑腰,几番训斥了余文轩过后,又给赵氏宣了把名声。
赵氏当年是看在苏姨娘自小陪伴的情分上,再加上苏姨娘本身也是受了罪的,是以未曾苛责,但心里总归有些怨恨余文轩,那件事也是让她死心的开始。
不过苏姨娘是赵家的家奴,再加上当年余家还不曾落没,正是煊赫的时候,作为京城几大家之一,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有许多家盯着看,赵家几个姨姐连番进京的事闹的也不太好看,余文轩把正房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都要去做妾的事也被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了好一阵。
赵家几个姨姐走的时候,一个哭得比一个厉害,哭诉自个的妹子委屈,又说赵氏多么多么的贤惠,多么多么的大度,能容人。
这番场面,既是做给外人看的,也是做给余家看的,做给余老太君看的,为的就是叫余家知道她们赵家的女儿在余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却还能贤明大度的接纳了苏姨娘,余家往后要是敢亏待赵氏,便是苛责贤妻,罔顾家风。
赵氏当时正气的心口疼卧病在床,在几个姐姐的不懈努力之下,她成功的立下了京城贤妇的名声,虽然她自个过了许久才知道这事。
赵氏自己虽不在意外头的声名,不过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有好名声的时候能把你捧上天,有坏名声的时候也能损的你出不了门。
映容肯定是不想赵氏牵连进来的,所以趁着这事还没闹大的时候尽量解决是最好的,她不能不管。
不过黛容,真叫人看不明白。
心智完全不像个九岁的孩子,或许是生活磨练人吧。
她聪敏灵透,要是心思正派,往后必然是一条宽敞大路。
要是心思不正,那就难说了……
映容思忖一番,叫过黛容,“我跟你去一趟华香榭,看看那两个老婆子能翻腾出什么浪?”
黛容一喜,脸上还挂着泪,“多谢二姐姐。”
黛容引着映容一路往华香榭过去,刚进了院门口,见着一个婆子拿着个扫帚站在墙跟处,脸上生个大痦子,脸皮打几道褶子,手里抓着个卤猪蹄,偷偷摸摸的背着人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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