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中度社恐(三)(2/4)
在得知对方是前段时间在微博上真身上阵diss瑶柱菌的许世楚之后,该狂热粉第一反应:“妈的,打轻了。”
第二反应,坚决要告许世楚对他实施性骚扰。
许世楚的经纪人没遇上这么难缠的人,简直就是油盐不进,一时间苦不堪言。
粗略看完大概的舒瑶目光呆滞,钦佩不已,忍不住咬了一口手上的包子。
许世楚真勇士啊。
这样的大事需要和人分享,舒瑶直接截了图,给梁衍发过去一份,顺便发出灵魂拷问:“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一分钟后,她成功蹲到梁衍的回复。
梁衍:[或许是]
梁衍:[人不可貌相]
舒瑶深以为然。
万万没想到啊,许世楚那副绿茶味浓郁的文弱样子,竟然还是个双插头哎。
其实舒瑶还想问问梁衍更多的事情,又担心会显得自己过于八卦——
在他面前,舒瑶还想保持好温柔、大方的淑女人设。
于是舒瑶把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强行压了下去,盘腿坐在床上,戳着手机,给梁衍发消息。
舒瑶:[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呀]
舒瑶有点点想念他。
她其实也察觉到自己对梁衍的病态依赖,离开他还不到半日,她就已经觉着百无聊赖,瞧什么都没有滋味。
发完短信,舒瑶把下巴搁在手上,凝神守着手机。
梁衍:[我尽量早些回去]
梁衍:[乖]
发完短信,梁衍按了按眉心,示意眼前的人讲下去:“继续。”
会议室中,因梁衍看手机这一动作而停下的下属,略微定定心神,继续认真地分析着这一季度的增长情况。
幕布上,图表闪着莹莹蓝光,坐在末尾的邓珏手指摸着下巴,瞧向梁衍。
梁衍今日心情格外的好。
虽然梁衍平日也十分温和,但如今笑容和前几天大为不同,显然从某处得到餍足。
同为男人,外加近期听说了些舒瑶的事情,邓珏大致地能够推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这样子,多半是两人又和好了。
等会议结束,邓珏跟着梁衍去了办公室,进门先找好地方坐着,翘着二郎腿。
助理送了茶上来。
邓珏笑着问他:“追到手了?”
梁衍端正坐着,打开刚刚呈递上的文件,应了一声。
“那你能确定她现在是真心对你?”邓珏问,“该不会和上次一样吧?还是说,只贪图你的身体?”
梁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掀开一页:“这两者没有区别。”
邓珏听懂了这言外之意。
反正身体也是梁衍的,梁衍不在意舒瑶和他在一起是爱他的灵魂,或者只是能令她感到安全感的身体。
邓珏摇头:“没想到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停顿片刻,他又说:“上次舒瑶把你气成那个模样,我压根就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原谅她。”
梁衍的目光终于从需要他审批的文件上移开,看向邓珏,挑眉:“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
邓珏愣了半晌,无奈地笑,举手表示投降:“好好好,我们不提这事。”
——当年的那桩旧事,梁衍把舒瑶藏得那么宝贝,旁人都不明白,邓珏却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看着此时淡定的梁衍,忍不住又想起当年的情形来。
梁衍和舒瑶决裂的那个时间点,邓珏恰好在西山那边办事,晚上下了暴雨,他没走,留宿在梁衍家中。
邓珏知道梁衍养的小女友不喜欢见人,他也没想着打扰这对爱侣。
那时候邓珏已经知道舒明珺上门来闹的事情,身为朋友,邓珏忍不住劝慰梁衍:“不然和舒世铭直接聊一聊,你和舒瑶这是正经恋爱,怎么到了舒明珺口中,就成了拐卖少女?说出去也不好听。”
梁衍颔首:“我知道。”
邓珏和梁衍聊了没几句,便瞧见门开了,舒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细细脚腕上的樱桃和铃铛声响细微而脆弱。她当着邓珏的面,用力地往梁衍胸口捶了一拳。
只是力气太小,也没什么作用。
邓珏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回避。
小情侣之间闹别扭、发脾气都是常事,梁衍显然不想让邓珏瞧见这一幕。
他一言不发,抱着舒瑶往卧室中走,只听舒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就是混蛋……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只是贪图你身体才和你在一起……我明天就跟珺姐走,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邓珏手上的烟灰落下来,烫的手指一阵发痛。
把烟蒂放在烟灰缸中摁灭,邓珏看情况不妙,担心出事,急忙追了出去,只看着梁衍沉着一张脸,对怀中人说:“瑶瑶,我们好好谈谈。”
舒瑶不理他,仍旧不停落泪,声音哽咽:“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回去之后就找其他男生恋爱,结婚,生孩子,再也不和你在一起,我讨厌你。”
这句话结结实实地触了梁衍的逆鳞。
邓珏看着梁衍不顾舒瑶的挣扎,把她强制性抱进卧室中,面色不善。
再没出来。
邓珏睡在客房中,他半夜中惊醒,烟瘾犯了,想起打火机落在二楼,他上楼去拿,经过主卧门口时,听到里面似是欢愉又像是痛苦的低低声音。
还有梁衍沉声逼问,问她知不知错,问她还敢不敢走。
邓珏不知道舒瑶如何回答,但他猜测那答案一定令梁衍不满意。
因为她哭声更惨了,还带着力竭特有的嘶哑。
从晚上八点,一直到次日下午两点,梁衍才出来。
脖颈上被深深抓了好几下,有的带着血丝,锁骨上、喉结处,一层叠一层的牙印。
这可真是能用的都用上了。
邓珏被梁衍阴沉的模样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迟疑:“你昨天——”
该不会是欺负了人家一晚上吧?
梁衍没说话。
他一夜未眠,眼下隐隐有乌青,疲倦地坐在椅子上。
微微倾身,从桌上拿了支烟,含在口中,也不需要邓珏点火,自己垂眼点燃,静默地抽着。
邓珏知道他为了卧室里的小祖宗已经戒烟许久,没成想现在又抽上。
一支烟抽到一半,梁衍才说:“我等会就把她送走。”
邓珏有些难以相信:“真不留了?”
“不留了,”梁衍神色平静,弹了弹烟灰,“小东西一点儿良心都没有,我留她做什么。”
邓珏只觉他落寞,然而想不出丝毫可以劝慰的话。
无意间垂眼,瞧见梁衍口袋中露出断掉的金色脚链。
邓珏忍不住问:“这链子——”
梁衍拿出来,垂眼看:“不小心扯断了,明天让人做条粗点的。”
邓珏忍不住问:“你不是要把人送走么?”
“也是,”梁衍把断裂的金色脚链放在桌子上,自嘲地笑笑,“是我糊涂了。”
金色的脚链静静躺在桌子上,小巧的金质樱桃被捏坏了,铃铛也扁扁的,不再响。
话虽这么说,邓珏却没看到梁衍把人送走。
整整一周。
一周过后,邓珏才看到梁衍开着车,把舒瑶送到舒明珺那边去。
分别之际,舒瑶没有和梁衍说一句话,也拒绝了舒明珺的触碰,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进了房间。
走路姿势很不自然。
那时候天气尚炎热,舒瑶却穿了条长袖的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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