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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1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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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忍不住心中一叹,“皇额娘来到咱们家,实际上没享过多少福,早些年反而战战兢兢。”

“可不能这么说,您登基之后上有太皇太后照顾着,下有咱们这些小辈们孝顺着,这几十年来的平静足以把前面几年的担惊受怕弥补了。”

“希望皇额娘也是这么想吧。”康熙感慨了一句,伸手搂着田蜜的肩膀,两个人并肩看着太后的遗容。

康熙忍不住把自己的算讲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之后,到了老年,朕一直在想,朕这一辈究竟对不起谁?思来想去,外边的那些朝臣们朕没有对不起的,旁边的这些宗亲们也没有对不起的,可唯独内宫当中,对不起的是你们。”

田蜜侧过头去看着他的脸,康熙继续讲了下去,“朕对不起你,对不起赫舍里氏,对不起钮钴禄氏。如果硬要比较一下的话,实际上是最对不起你。当初小的时候给了你承诺却没实现,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这些都过去了。”

康熙摇了摇头,重点儿他没有讲出来,重点是康熙不想让佟氏女生孩子。早些年表妹想要个孩想疯了,可康熙就是不同意。

“朕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你却对朕一如既往。如今思之令人羞愧,所以……朕算以后的日子好好的陪陪你。”

田蜜觉得他可能是被太后的去世刺激到了,忍不住用胳膊搂着他的腰,另外一只手在他的心口处轻轻地揉了几下,“别想那么多了,想那么多对身不好。这几天您也累了,等一会儿去睡一觉喝点参汤,守灵也是个体力活。也别想着结庐守孝了。有一句话我说了你也别恼,您如今一把年纪了,比不得当年了,所以就多保养,别逞强了”。

“你说的对,确实是一把年纪了,不该再逞强了,所以以后咱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多了,国家大事朕也不管了,朕算……”他俯首在田蜜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出来,“传位。”

田蜜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变了,传给谁?

可康熙不算再接着往下说,康熙自己都拿不定主意把位置传给谁。

田蜜心跳如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跟我说了?”

“如今皇额娘去世,朕刚才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假如朕有个万一,主持大局的人就剩下你一个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到时候他们兄弟们在紫禁城里面动刀了,他们是真的不会听田蜜的。

“这…!”事到临头田蜜反而有一些慌乱,“表哥,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怕办不好,你别交代给我。”

“把你整顿内务府的气势拿出来,放心,这几个孩里面有不少人承你的情,到时候要是有刺头不听话,他们自然会听你的把刺儿头给料理了。这也是无奈之下为之,朕尽量撑着,尽量不让你插手这种事儿”。

田蜜还想再说,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叫了一声,“娘娘,该给太后换衣服了”。

这是福全的福晋,她刚才和常宁的媳妇儿一块儿去取寿衣了。

康熙把手放在田蜜的肩膀上,“这件事你知我知,不可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跟你说,这件事你烂在心里就行。心里面要有个谱,到时候如果真的事不可违,该怎么做你自己是明白的。”

说完之后又看了看灵床上的太后,转身退了出去。

门外不仅有两位王府福晋,还有各王府的女眷。

她们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宫里,康熙对她们也没什么交代的,转身出了太后的寝宫。

走到慈宁宫的院子里,他就听见宫城四角的角楼里传来了丧钟的钟声。

这些内外命妇一同进了寝宫,展开寿衣,几个人上去检查了一番,随后就端清水给太后清洗。

太后去世,其他的都可以按照流程去办理,但是有一件事是避不开的。

那就是要不要把老大老二和老八放出来给太后哭灵。

有这个疑问的人特别多,但是没有几个人胆敢去问康熙,就连这些皇们也装着想不起这种事儿。

他们可以装,但是雅尔江阿装不了。

雅尔江阿就找到了杨丹,左右看了看没人,雅尔江阿就忍不住把苦水给倒了出来。

“那群老东西们太过分了,他们就仗着年纪大辈分高,把这些烂活通通交给了我。他们让我问问皇上要不要把废太子他们几个给放出来,你说哥哥要不要去问?”

杨丹对康熙还是比较了解的,肯定会把这哥儿几个给放出来,但是不会公开放出来,顶多是让他们趁着夜色来给太后上柱香哭几声。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雅尔江阿,“话说,他们为什么要让你去问?这事儿要是问不好了,会让皇上以为你是他们某个人的同党。”

“谁说不是呀,但是我是宗令啊,管着宗人府,这事我要是不提出来,就是我失职。毕竟被关着的那几位也属于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孙………”

杨丹听了之后,“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去吧,你别在人前问,私下里面悄悄的问问就行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问?你看这样行不行?‘皇上,不知道您对其他三位爷是怎么安排的,什么时候允许他们哭灵?’”

杨丹敷衍的点了点头,“这么问也行,别拐弯抹角,直接问。”

雅尔江阿心里面想着能直接问吗?谁都知道皇上他老人家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好,要是自己直接问了,没有一点铺垫,他老人家恼了,让人把自己大棒赶出去怎么办?挨打一顿是小事,就害怕皇上他老人家多想。

“你再帮我想个其他的说法………”雅尔江阿的话没说完,就看到有内务府的官员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们来请杨丹去检查一下蜡烛。

因为杨丹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就是游手好闲,四阿哥看不惯就特意和田蜜商量,让杨丹替田蜜理内务府。

理内务府可真的是个肥差,当时不少人都羡慕的流哈喇。让杨丹来说这可是个苦差事,自己平时的工作量都已经那么大了,还要身兼数职再盯着内务府,就这样额娘还觉得自己有毛病,为啥不喜欢柔软的姑娘。

都累成这种熊样了,哪怕是再美的姑娘放在跟前也没精力多看一眼。

杨丹勿勿的和雅尔江阿告别,跟着内务部的官员到库房去了。

雅尔江阿深呼吸了一口气,听皇上正在看奏折,就悄悄的去拜见。

哪怕是再忙再累,有大事发生,康熙仍然是没有把治理之事给抛下来。这个时候正把手头上的事给处理了,听说雅尔江阿来了,心里面已经想到雅尔江阿来这里的目的了,点点头让人把他带进来。

“说吧,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儿?”

雅尔江阿来的路上已经在心里面打好腹稿了,但是没想到皇上直接问,这一着急把刚才想的那些话全忘了,只好哆哆嗦嗦的回答,“太后娘娘去世是大事儿,其他三位爷……被关着呢,是不是让他们出来上柱香?”

康熙抬头看了一眼雅尔江阿,看的雅尔江阿背后一凉,心里面后悔不跌,就不应该来问这样的问题。

康熙点了点头,“自然是要让他们过来的,但是这件事儿不可大张旗鼓的办,你去操心吧。”

雅尔江阿听了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又立即把心提了起来,“您的意思……”

“你晚上把他们仨悄悄的接过来,剩下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没有说那么明白,雅尔江阿心里面斟酌了半天,答应了一声慢慢出去了。

等到天黑之后,皇们被通知去吃饭,都没有在灵堂上守着。而宫外各王府的主子从宫里回王府,养精蓄锐,等着明天接着哭灵。

就在这个时候,雅尔江阿不得不坐着马车前去接人。

把宫外的老八和老大接上,雅尔江阿当时为了图方便接了老八出来,老八听说太后娘娘去世了,也只是点了点头,毕竟白天京城的钟声敲了一天,他和那些守门的兵丁们确认过了,太后娘娘已经去世了。

于是他们夫妻两个换了衣服,老八静静的坐着,就等着宫里派人接他。

到了马车上之后,马车走了一段路,到了老大家门口,老大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急匆匆的出来,因为穿了一身白,在黑夜里面就像是一个大白汤圆从门里面滚了出来。

车帘开,老大上车的时候发现老八在里面,立即退了回来。“雅尔江阿,再给爷换辆车,爷不跟他坐一起”。

雅尔江阿听了赶快让人再找一辆马车过来,这些都是祖宗,不坐就不坐在一起了,要真的是硬把他们凑在一起,到时候再起来,那自己又是一层罪过。

就在等马车的时候,老八还出言撩拨老大几句,“大哥怎么不上车?难不成是心中有鬼?坦荡的人在什么时候都是坦荡的,大哥你说是不是?”

“呸,我告诉你老八,是你把老给卖了,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坦荡,爷跟你坐在一起是嫌你脏!”

这个时候马车过来了,雅尔江阿赶快推着老大上另外一辆车,他就害怕等一会儿说的多了,两个人不满足嘴上骂架直接撩袖上手。

好不容易把这俩祖宗送到宫里了,雅尔江阿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又赶快去东宫把废太子接出来。废太子那里也准备好了,他根本就没有用马车,而是在孝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宽大的帽子盖住了半张脸,跟着雅尔江阿从东宫来到了慈宁宫。

废太子来的时候,老大和老八已经上过香了,兄弟仨在灵堂相见,废太子就当没看见这两个人,上去上了一炷香,随后痛哭了起来。

哭的声音悲怆,老大忍不住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腿,“行了,别哭了,老太太平时最疼你,你现在哭的这么惨,她老人家还以为把你怎么样了呢,要是老太太没走远,听见你这么哭肯定不安稳。做点好事吧,让老太太走得痛快点儿吧。”

废太子只好忍着,忍得太痛苦了,嗓里面还在不停的抽噎。

这个时候,一道白色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人,康熙穿了一件白色龙袍,手中端了一只蜡烛,瞧见他们兄弟三个,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

“既然来了,就让你们见见太后最后一面。”

康熙说完之后,转身端着蜡烛往室内去了,三个人都知道要跟上去,但是废太子跪的时间久了,爬起来的时候跌了了几下,老大伸手就扶了一把。废太子甩开手,三个人跟上康熙。

太后已经梳洗完毕躺在棺椁里。

老大和老二的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兄弟俩不停的擦眼泪。老八脸上没什么表情,上前看了一眼又退了回来。

老八整个过程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对这件事表现的很平静。这让康熙心中怒火万丈,老太太为了这孽畜担惊受怕。可如今人已经去世了,这小东西没见他哭一声,也没见他做出过什么伤心的举动。整个就跟一个局外人一样。

越是这样想,康熙就越是愤怒,手指捏着烛台捏得关节发白。心里面越是觉得这孩子狼心狗肺。

等到老大和老二情绪平缓了之后,康熙就把雅尔江阿叫了进来,“他们也上过香了,也看过太后的最后一面了,就让老大和老八现在离开吧。”

老大听了之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跪在地上给康熙磕了一个头,“儿子回去了,您保重身体。太后她老人家走了之后您心里面肯定难过,只是求你多想想大家,这一大家还都要靠您呢。”

说完之后爬起来抹了一下眼泪,不管怎么样,这几句话说的康熙心中多少有些安慰。而老八全程没有说话,也跪下来磕了一个头,退了几步,等着离开。

等到老大哭完了之后,兄弟俩转身离开了灵堂。

废太子被留在了这里,康熙看了看这个儿子,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京城外边,郑家庄那里给你修好了院子,等到老太太的事儿过去之后,你就搬出去吧。”

废太子没有说话,也仅仅是点了点头。

康熙手中端着烛台,心中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这些兄弟当中,你觉得哪一个堪当大任?”

废太子听了之后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康熙,父子两个眼神对视了一番。

废太子低下头,“这些兄弟们当中,有几位您可能心中都满意。只是人无完人,他们身上的优缺点都很明显。”说完之后废太子轻轻的笑了一下,“至于谁能接任大位?您只要比着儿子反着来就行。这并非是怨愤之语,而是您前几年心中反复衡量之下才得出来的结论。”

康熙忍不住问:“为什么拿前几年得出来的结论在现在选太子?”

“记得小时候读过一个典故,衔草结环。传说魏颗没有按照其父临死的吩咐让一个妾殉葬,是认为他的父亲临死的时候头脑不清,未必是出于本意。于是就按照他父亲之前的吩咐,将这个妾嫁人了。到了这个时候,儿子和魏颗一样,觉得早几年的时候您的头脑清晰,可是越往后,就越是糊涂。所以这几年的想法做不了数。”

这个说法无疑是激怒了康熙,“你的意思是说朕越老越糊涂,废了你的太子位也是糊涂事儿,是不是?”

“您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并非是糊涂之事。可是您最近几年己然成了孤家寡人。这就让儿子想起项羽,四面楚歌之时,楚霸王已经生出了怯战之心,原本可以回江东东山再起,却被一夜楚歌吓破了胆,最终自刎在江畔。也就是说,人在惊吓之下做的决定未必是正确的。”

康熙冷哼了一声,他心里面知道废太子这话说的对,忍不住一声长叹:“胤礽,你啊!”

做太子的时候永远是昏聩的,不做太子的时候永远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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