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带货大师顾安怡（2/3）

左士风默默点头，顾安怡这么一说他就理解了，这种情形其实在丹修研究的过程中很常见——在能总结出一个有条理的表达方式或者别的形式的成果之前，他们之间有很多信息没办法共享。有时候丹修之间互相交换丹药，从中能领悟到的信息都比对方用嘴说来得准确、彻底得多。

所以丹修们确实经常互相交换丹药，不管是买卖还是什么。

“写篇论文吧，”左士风颇有经验地说，“等你什么时候能梳理成文字，或者是法术之类的形式，你这次的研究才算真正结束，得出了一点结果。”

左士风的建议是很有道理的，顾安怡确实也在着手做这件事，“正在写，”顾安怡说，“只是针对这一种材料的部分应该不难，把这个例子写清楚就可以。不过我现在想写清楚那个更通用的模型或者说是理论，这部分我有了些思路，但是什么时候能写完就真的不好说了，嗯……很难啊这事。”

顾安怡又重复了一遍很难，说明这事本身是相当有难度，而这次左士风的反应同样相当激烈，他沉默了一会之后，直接发来了满屏的省略号。

一屏过去又是一屏，要是顾安怡此时将他和左士风之间的对话框投影到半空中，就会出现一片飞速成长的点点点的海洋。终于，左士风无语够了，另起一行，发来一句简短有力的“祝福”：

“加油，祝你在寿元耗尽之前做到。”

……唉，也不用这样吧，顾安怡无奈地想，他的目标是有点高，他也查过了，在这方面还没有人做过相关的理论研究，但是他是真的已经有点思路了啊！

这时左士风的消息又来了：“……对了，在你做出来之前不要联系我，我可能会忍不住把你拉黑。”

顾安怡：……

#

左士风的反应足以说明顾安怡这个目标的离谱程度。

让左士风感到被耍了一样，所以对顾安怡这人的靠谱程度直打问号，这还是对顾安怡的水平很了解的左士风，由此可见顾安怡宣称自己要去做的事有多过分。

但是不用同情某人，这都是顾安怡这种人造孽太多所应得的报应。

朋友相交，重在互相拉黑，这种事情都经历过之后，友情就会更上一层楼，变成更经得起考验的友情！

……嗯，大概吧。

不管怎么说，顾安怡确实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从来不高估自己。理论方面的领悟，这其实也是他这次研究的第二个主要收获。

在彻底分析变异的网藤白鸟花的过程中，顾安怡在终于能估计出剩余时间的那个阶段，他在那时才慢慢意识到，这种对于某一种材料总共能炼成多少种类的丹药的计算，其中是有一些基本规律的，有一些他还未能完全推演总结出来的规律在其中起作用。

要如何进一步总结和推演完，顾安怡自己也确实有了思路，于是接下来，他先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第一篇论文的第一稿写了出来，这篇论文的内容正是基于网藤白鸟花的这个例子，也是左士风原本预计他要写的那个能让别人理解的文字表达。

在对这个例子的剖析中，他详细而准确地解释了他注意到的几种模式，以及对于网藤白鸟花来说，他为什么已经穷尽了这种材料的所有可能，他事后总结出来的思路在哪里。

为了说明问题，他首先提出了另一种对材料进行分析的方法，或者说仅仅是基于他对这种网藤白鸟花的了解，所反推的分类方式，将整个材料在炼丹中的所有表现分为更适用于这个实际例子的层次。这种特殊的分类方式被他简单命名为“圆圈套圆圈法”，也算是简明地说明了这种方法在他眼中的模样。

以这种分类方法去看他收集到的所有炼丹过程数据，其中的变化就不再以材料的“乾元、坤元、震元”等方面的轻重、变化为核心，而是以炼丹过程中，各个变化在组成最后的丹药的圆之中扮演的角色为核心——所以这是一种基于丹药的分类方法，而非一种基于材料的分类方法。

随后，基于这种分类方法的特殊性，他很快就总结出几个特定的定理，以事实说明了这些不同层面的圆圈相互之间的限制关系，在某几个特定的指标之间，存在非常严格的互相制约关系，想要丹药成形，这是几条不能违背的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