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小可怜（1/2）

左士风在论坛上加了顾安怡的好友之后,他每次逛论坛的日程就多了一项，看看顾安怡又发了什么技术贴没有，除此之外,顾安怡过往在问答版上的回答他倒没有再一个个去看，他觉得意义不大。

因为顾安怡之前认证等级的缘故,他之前的回答都在低级别问答版里,顾安怡固然在这里大杀特杀，但这只是他本人出了名,除了楼主之外的其他人从他的回答中能得到的收获不大,也学不到他的判断力。其他跟帖玩梗虽然欢乐,但在左士风看来，就全都是完全没有价值的回复，所以左士风是不打算继续看这些“神帖”的。

左士风的这种想法,其实也是不少和他类似水平的丹修对低级别问答版的想法，因为对他们自己没什么帮助，而且和不懂的人解释一些基础的概念实在是费力不讨好，所以他们几乎不看这里的问题,更别说专门在这里打包一般回答问题了。

不过，这并非说明左士风认为问答版没什么意义，他一向很喜欢看问答版——不过是顾安怡最近才能进去的，回答门槛更高的那一部分。

在几个左士风或是参与过,或是默默收藏的经典问答帖下方，左士风的马甲“肃肃风庭”忽然冒泡,单独圈了顾安怡的“就马马虎虎”。

这几个问题，有的涉及“虚丹”的范畴，属于对于这个拓展了丹药整体范畴的新概念的探讨；有的属于技术方面，讨论一种类似于子母法器的“子母丹药”的设计思路,探讨丹药在开始起效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而不同丹药之间是否可以制造出一种另一层面的互相影响；

也有讨论境界突破的，说的是曾经一度成为最正统丹修突破办法，但却因为太危险且艰难而被抛弃的“越级丹药破境法”；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是纯粹的八卦，按道理并非左士风会收藏的帖子，但是这个问题问的却是以往诸天万界出现过的那几种造化级丹药，以及最近几万年之内，最可能炼成新造化级丹药的会是哪方大千世界的哪位已知的宗师？

……说实话，在后两个帖子里，回答的人也大都是凭空瞎猜、真真假假，真正有意义的讨论并不多，但是左士风毕竟是名门弟子，眼界和分辨力本就更强，而他虽然还未出五行天游历，但他有一个方便的地方是看到一些不知真假的消息可以直接向师长求证，于是他其实看到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对于五行天之外，诸天万界中其余大千世界的丹修和丹修门派都有了更多了解。

刚进入高级炼丹师世界的顾安怡什么时候会看到左士风送来的这些“礼物”且不提，除此之外，左士风还做了一件事，他跑去顾安怡发起的那几个交易帖里，想把顾安怡挂出来卖的丹药都买了。

但是，等他点进去看过价钱，再看一眼自己的积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论坛上竟然是个彻彻底底的穷人——他曾经富过，但好像很快就被他自己随手买了点什么花光了，之后也是，有点积分就随手花掉。本来他主要的材料来源就不是靠论坛，他在论坛上的所有消费都属于可有可无的，所以即便早就回归赤贫，但他也从没在意过。

不过好在付款方式不是仅仅只能用积分，顾安怡卖丹药都写明了用积分的价钱和用灵石的价钱，不过用材料付费之类的需要协商的方式他就没开通了——肯定是嫌麻烦。

既然如此，左士风先是将自己剩下的积分全花在一种叫做“鬼戏丹”的玄级丹药上（吃了会被阴魂专门捉弄一段时间，他对这种丹药到底是怎么实现这一效果的很感兴趣）；

然后他又挑了几种和他本人的道路有一些交叉，他觉得会有启发意义的丹药用灵石买了，在交易方式上顾安怡那边只允许匿名、远程交易，所以左士风也只好按照流程，先在办公室里当着顾安怡的面发了一个飞剑，把该付的灵石注明交易单号发到办事处的收发室。

人都在办事处，飞剑往来就非常快，也就一眨眼的工夫，顾安怡这里就收到了通知，说是交易号xxxx、xxxxx、xxxx的买家已经完成了付款，让他在一定时间内发货，在他也把买家买的丹药送到办事处之后，他就能在办事处领到灵石，或者办事处给他飞剑送过去。

顾安怡本来在专心致志编造报告呢，左士风之前当着他的面发飞剑摸鱼都没有惊动他，不过他现在也养成了论坛挂机的好习惯，所以交易提醒还是惊动了他。

“咦，终于有人买我的丹药了？”顾安怡还挺意外的，他知道他剩下那些滞销货到底都有多滞销，“而且还是用灵石？”

在论坛用灵石买丹药挺不划算，因为广大丹修都会炼丹，但是积分却相对稀缺（除非你在丹修联盟上班，有固定工资），所以大家总是在这里贱价甩卖丹药，只为换回来点积分买别的。所以确实有不少积分大户在利用这一点收购廉价丹药出去卖钱，一般还都是各个办事处的员工，只有他们有比较稳定的积分收入。

这些且不提，收到通知，顾安怡亲自跑了一趟收发室，把这笔交易完成了，这一单卖出去，他的收入共计一百一十九万灵石，对比九转九还玉液仙丹的价格被钉死在五十万，可见顾安怡当时标的就是比较复杂的玄级丹药的一般市场价——虽然市场上没有他这种丹。

至于值不值得这个价，那就要看买家想从这个丹药中得到什么。

如果是从对路子的从丹修的角度来看，这些丹药都相当稀缺，几乎独一无二，用来感知研究的话，收获可以很大。

顾安怡这种生意做得没任何负罪感，他领了灵石回来，在路上已经盘算好了，回去就先把老左的一万船票钱还了，然后剩下一百来万，就可以再给下院买上几个急需的阵法。结果他一万灵石已经点好了，人也走回来，站到左士风办公桌跟前了，结果就正看到左士风在收飞剑，而且飞剑带来的东西还真特么眼熟。

顾安怡：……

手里还拿着刚赚来的一万灵石的顾安怡和左士风面面相觑，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老左，你丫也太有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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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两个月过去，在顾安怡这个无良的新任组长的亲切关怀下，办事处新人小左同志的业务也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而且因为新人小左同志主动学习研究的热情很足，所以他的办事效率提高得非常快，而老人顾组长的编造报告的能力也熟能生巧，解决积压文献的速度越来越快，于是就造成了这样一个结果，就是他们搭档的丹方审核处最近这两个月的任务完成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终于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