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好剑哪！（2/5）

雷峥说起来还有点唏嘘，顾安怡他们搞这个和山鬼提前接触的任务，元神们即便是在天荒境界，也是一直都被蓝风舞通报过了的。不过当时他们每个人，包括蓝风舞本人在内，都没有将这事当个大事来看待，他们允许金丹们自作主张，也不过是因为觉得五行天有底气，不管这伙金丹和山鬼之间闹出什么事来都不算事而已。

不过他一开始确实也没想到，香火愿力塑造神灵的过程，碰上山鬼们的意识之海可以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不仅仅是提前催生一个香火神灵这么简单，甚至一个本来和别的山鬼在力量上并没有太大区别的蛛夜，也可以借由意识之海来汇聚力量，最后甚至只差一步，就可以从魂殿中心重新诞生，成为一个天人级别的存在。

山鬼们的天赋很特别，他们种族意识共通的意识之海，在诸天万界中也十分罕见——甚至于以雷峥的见识，他根本不知道第二个类似的例子，也难以想象这种天赋会给他们个人，以及整体带来怎样的结果。

现在再评估，这个种族将来的发展很可能也会因此而非常不同。四大会慷慨给出弟子名额来亲自培养他们，也有想要近距离观察的原因。

这件事事后看来，是元神们小看了山鬼自己的作用，他们倾向于等待，倾向于只重视境界足够的对手，他们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无意识的魂殿上，而非具体的、有意识的，但却没有力量的山鬼身上；

这件事一开始，若非顾安怡足够重视山鬼，那么他们就不会发现意识之海的存在；而接下来，若非顾安怡他们足够重视意识之海，和山鬼之间的接触也保持一个引导而不强迫的态度，让他们自己去改变意识之海中的形势，后续诞生的也很可能不是立场站在种族发展角度、对他们这些异界人也没有明显敌意的祖魂，而是蛛夜一手炮制的众魂之魂——她如果成功，大概率要追求的就是个人的力量了。

说实话，要是雷峥自己来办，知道什么时候插手很简单，但是能控制自己，知道只该插手到什么程度才是最难的。即便在绝对的力量对比下，也能冷静分析利弊，看到长远的局面而非一时的利益，不去强迫弱者遵循自己的命令，不去采取一些看似“简单”的做法，这种眼光和心胸，是雷峥觉得最为难得的。

而有了眼光和心胸还不够，他还能说服一开始不同意的同级别修士，让大家都心平气和、心服口服地按照自己的意见行事，这就又是领导力和执行力上的优点。

尤其是顾安怡本人在百战峰还是个外人，是个被他带进来的关系户，按理说在权威上只有弱势没有优势，而且他看上去也不是那种长袖善舞、平时就喜欢和别人搞好关系的人（不如说还招了一堆恨吧，雷峥是知道的），甚至还是中途才插进这件事里的，不过他就是能办成这种事，而且也不怕出头挑事，这也是让人觉得有些离谱了。

以雷峥这个直爽的脾气，他之前分析完这一堆，就觉得不专门把顾安怡叫来夸一顿已经不合适了——这么优秀的综合人才，即便是放在他们百战峰，也是可以当做有望接掌门派的掌门弟子来培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