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之后（2/3）

苍叶看到的影像也讲述着同样的故事，苍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并不想知道那个人又做了什么，也不关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姐姐知道了这件事，就借用了燃果的身体，她现在应该正在和你父亲对话。”祖魂又歪了歪头，苍叶觉得它正在好奇，“你想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吗？我可以放给你看，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苍叶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认为自己可以断然拒绝，不过他并没能够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来。

可惜这时，他的老朋友又说：“哦我错了，我应该直接带你过去，你也有权参与这场对话。”

说完这句，它也不等苍叶同意，就直接实践了它的提议，苍叶眼前一黑，在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宫殿的废墟边上，到处都是大火焚烧过后的痕迹。

不过他没有身体，和带着他过来的能力惊人的神一样，苍叶现在是个半透明的魂。

带着他过来的祖魂做了自我介绍，顺便也替不想说话的苍叶做了介绍，苍叶看到燃果，不过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自己姐姐的影子。

“你醒了，没事就好。”用着燃果身体的蕨叶对苍叶点点头，然后就不搭理兴致勃勃的祖魂，也不让苍叶插手她要做的事，“他刚承认了是他杀了母亲，原因是那时候他已经决定要离开刺城，而母亲太爱他了，在他离开后会很伤心的，所以他就提前替她解脱。”

蕨叶平静地说，苍叶麻木地听，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废墟的地面上，在那里，伤痕累累的罗叶安静地躺在那里，他身上的大斗篷披散开来，露出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的脸，五官和苍叶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罗叶并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但他并没有挣扎或者做点别的什么。而蕨叶还在继续说：

“至于为什么要背叛刺城，原因也很简单，他曾经几次潜入夜城搜集情报，发现了蛛夜的计划，又从蛛夜那里知道了荡魂渊之外的世界。他对于荡魂渊之外的世界太好奇了，也更认同蛛夜的理想，而刺城死气沉沉，是不会允许他做在夜城能做的事的，所以他就斩断了一些枷锁，扔掉了一些累赘。”

罗叶咳嗽一声，身上的伤口涌出一些血来，“能追求自己的理想是一件美妙的事，”他说，“我遗憾的只是没有成功。”

苍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追求理想好像没错，但这里一定有些不对，他怎么能这么坦然？

“这是因为为了你的理想死去的都是别人，付出代价的都是别人。”蕨叶说，“除了你自己，你并不在乎任何人，而我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哈哈哈哈，”罗叶忽然大笑起来，“……你说得对，”他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小蕨叶，还是你懂我，我真的，咳咳，一点也不在乎任何人，咳咳，哈哈哈哈。”

“所以你有今天都是自找的，”蕨叶拔出一柄短剑来，她向地上的罗叶走去，苍叶明白姐姐要做什么，他本能想要阻止，但是又不知道他到底想阻止的是什么，是不想让罗叶就这么去死，还是不想让姐姐动这个手？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记忆中的血色。

不过就是这么一犹豫的机会，蕨叶就已经走到了地方，她蹲在地上，手中的短剑稳稳地对准罗叶的喉管，“我不想让你回到刺城再死了，再见——”

“等等！”苍叶出现在蕨叶身边，他只是个魂，飘起来很快，在蕨叶疑问的眼神中，苍叶说：“我来！阿姐你不要动手。”

不知是否是错觉，苍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看到蕨叶非常短暂地笑了一笑，“不必了，”蕨叶说，“处理一个人渣而已，不用你来。”

她切断了罗叶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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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叶又回到了意识之海，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蕨叶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