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二选一（2/2）

辛天驰无语了，他一脸不赞同地看着陶白崖，觉得他真是对现实缺乏认识，在这种讲利弊的时候，忽然就开始傻白甜了！

在五行天的利益面前，一些小千世界的土著算什么啦！

“为了五行天的利益——对，我不会为了这个理由去杀人，”陶白崖叹口气，他摇摇头，“为了四大的利益，为了仙灵派的利益——我也不会为了这些理由去杀人，这些都和我的本心不符。”他说，

“要是我没想到这一层，我说不定还可以稀里糊涂地同意，但是，辛执事，你既然提到了道心的事，那我是绝无可能同意的了！”

陶白崖激动地站了起来，不过他刚站起来，就又觉得手足无措，尤其是当他看到所有人都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的时候，他简直不知道是该坐下还是甩袖子就走……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

“啪啪啪！”他看到顾安怡鼓着掌站了起来，“说得好，”他煞有介事地说，“老陶说得好！”

顾安怡噼里啪啦地鼓掌，而在陶白崖诧异的眼神中，他看到晏无回和池冲对视一眼，也无奈地鼓起掌来，不仅如此，池冲还在对顾安怡比中指，同时喊：“老顾你看看你，你说这话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你就靠老陶救命吧！要不然我的提议明显合理多了！”

“滚滚滚，你这个没有道心的人，明显不能理解我们这种人高尚的情操！”

“靠！老陶都这么说了，我也发现我道心这一关过不去，倒是你，我看你一定挺能过得去的，你哪有底线啊！”

“呵呵，不要将你的道德标准套在哥的身上，哥最看不上强权思维了懂不懂？一切都平推，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安怡和池冲开始斗嘴，一切都乱哄哄的，陶白崖稀里糊涂地坐了下来，又看到晏无回友好地对他点头，眼神中是真诚的感激，对方说：“都说到道心了，那真是无话可说了，”晏无回摇头，“多谢陶道友点醒。”他再次点头。

晏无回先前也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而现在看来，若非陶白崖点到这里，他们都按照这个方案干了的话，这次的决定，一定会在后日给他们各自的道心蒙上一层阴影。

一想到这里，晏无回就感到自己十分侥幸才逃过了这次考验——修行路中真是处处凶险，而且这种凶险，在发生时往往毫无征兆，并不会从天而降一缕明悟，让你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只有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逃过了什么。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是心里其实畅快多了，仿佛道心也更加灵动，他笑着叹道：“……看来最省事的路不能走了！”

“……哦，其实也未必，”顾安怡忽然说，他单方面宣布了他和池冲的斗嘴胜利，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重新在桌子边坐下来。

“嗯？难道顾道友还在想怎么清除夜城人而不损道心吗？从夜城人中挑出真正有罪的那部分来？”晏无回皱眉，他可不看好这种思路。

“这倒不是，”顾安怡摇头，“我的意思其实是，要是按照那边那个冲动的池的想法来办，那才是一条大大的弯路呢。”

“……靠！我就知道你的原因不是道心！你这人果然没有底线！”池冲呐喊。

“呵呵，我不和愚蠢的人说话，”顾安怡忍不住模仿了一下老三，果然将池冲气得七窍生烟，而顾安怡已经接着说道：“我来复述一下我们已知的关于意识之海和山鬼的几件事，第一，”他伸出一根手指，

“意识之海，是所有山鬼，包括曾经在荡魂渊上存在过的山鬼的意识的合集。”

池冲心念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

而这时顾安怡已经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在山鬼们的认知之中，他们的魂魄会在死后回归一个共同的地方，他们会在这里成为所谓的祖先之魂的一部分，然后永远守护他们的子孙。”

顾安怡停顿了一会，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池冲意识到了什么，几乎是所有人都想到了什么，而这种想法让他们陷入了沉默，而顾安怡已经接着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说：“第三，在意识之海中，共识就意味着现实，共识会改造意识之海的模样。”

最后，在一片严肃的寂静之中，顾安怡点头说道：“所以我想意识之海的特点很明显了，即便在死后，山鬼们也会依然活在意识之海中，而我暂时猜测，这种存在的长短只和某种共识以及他们对自身的认知是否符合这种共识有关，”

“所以，杀光了狂信者也不解决任何问题，”池冲苦笑，“以他们的信仰之坚定，他们会在水晶山里活得好好的——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如此。”

“就是这样。”顾安怡点头。

“……所以我的提议，即便没有影响道心的问题，实际上也没有任何用处，”池冲叹息一声，将上半身扔到身后的椅背上，两者相撞，发出了一声铿锵的碰撞声——以修士的身体素质，这完全是疑似破坏公物的行为，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没有底线，”池冲无奈地对顾安怡摆手，“那这么看来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只能按照你的笨办法来干了？老顾？”

“是的，所以我要说一下我的提议，”顾安怡心平气和地说，不知不觉，会议节奏已经完全被他掌控，“事情本来就只有这一种解决办法，只有山鬼能对付山鬼，只有信念能对付信念，就是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盏：所以安总，你到底有没有底线？！

顾安怡：呵呵，我不和愚蠢的人说话。

一个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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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魂渊的副本要进入解决阶段了

感谢小可爱蓝色小懒豆和小可爱神爵的营养液！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