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献祭一个张大醉（2/2）
而且即便是能改他们也未必愿意去改——这虽然和直接动摇道路不一样，不过确实会影响到他们平常炼丹的技术。
另一方面，要达到丹方要求的操作精度，本来也有一定的困难。顾安怡是相当于在不理解战术的前提下、在他拥有十万大军的前提下，直接操纵十个小兵级别的战斗——这是黄级丹药的炼制方法，但却是玄级丹药的复杂度和危险程度。
所以，难度很高，容错率很低，一旦失败，后果也很严重。
这也是顾安怡为什么说，可以用这个丹方来打磨他的技术的原因。
他同样想通过这样的练习，体会一下用另一套思维方式、另一套感觉来炼丹的感受，体会别人做决定背后的目的。
所有的这一切，都可以帮助他返回头去思考，思考他自己在炼丹中所做的一些决定，是真的来自于有效的直觉，还是来自于自己随便拍脑袋的敷衍，只是自己认为那也是“直觉”。
换句话说，如果说他已经拥有的直觉是一块刚被开采，还带着粗石的玉料的话，那么他现在所做的，就是一点点打磨掉籽料外头的石皮。确定了直觉的边界，他才可以更好地看清这种直觉，明白什么时候要依靠直觉，什么时候则应该根据经验和理论做出判断，直觉是帮不上忙的。
他在越来越准。
另一方面，积累符文、加深对根本符文的掌握和理解、搭好先天太始流这个积木；以及是他和大醉师父讨论的，要慢慢开始用自己的语言阐述直觉，则都是在提升玉料中玉石的本质。
他也要越来越全。
……
顾安怡的假期总共只有两个月——当然，考虑到他上班才不过三个多月，丹修联盟的修炼假真是相当慷慨了，不过这也有他在三个多月内完成的任务本来是别人一年的工作量的原因。
他在偷材料上正好花了半个月，回来在招财门这个安全的地盘上开始炼丹。在这剩下的四十五天时间里，虽然他利用了玄真法界的特殊，一天能当十一天用，但是实际上也没能让他一口气就把偷回来的十四枚魂珠都用完。
实际上，到了假期结束的时候，顾安怡总共只炼成了一枚九转九还玉液仙丹。
而且品质还不怎么样。
“……这就是克制自己的感觉，只知道死守规矩之后的结果啊。”顾安怡蹲在地上，单手戳着二黑黑中透粉的小肚皮。
尊贵的二黑刚刚差点拒绝顾安怡的投喂，现在也不是很想搭理他，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嗯，下次努力吧，而且九转九还，你没时间和地点养丹也是一个问题。”张大醉随手揪二黑蜷曲的小尾巴。
顾安怡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只炼成了一枚丹药的原因之一了，玉液仙丹名字里的“九转九还”是有具体意义的，基本的炼丹步骤完成之后，还要还丹九次。这一程序不太需要丹修看着，但是一般来说，是要选择灵气充裕的养丹地，以及一定的时间让它自然完成的。
在顾安怡这里，刚刚那枚丹药是直接在玄真法界里催熟的。
玄真法界里一穷二白，啥也没有，连地方都只有转个身那么大，这要能养出什么好丹来才奇了怪了。
所以用玄真法界加速炼丹是不可取的，基本都要出问题。
“不过你的技术好很多了，”张大醉又说，“你一开始失败的那几次，啧啧啧，辣眼睛。”
“唉……这就是感觉太好的烦恼啊！真的克制不住你知道吗！”
“……靠！我怎么感觉你在影射我？”张大醉刚掏出烟管来，这时候手痒就想敲人，“不过你最后成功的那一次，一开始控制得还挺好，不过到了最后，你反而没完全克制住……故意的吧你？”
“咦？张大醉同志我发现你的眼光很犀利啊！”二黑开始用屁股对着他，于是顾安怡也开始揪二黑短小蜷曲的小尾巴，“差不多吧，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能看出这丹药的圆到底在哪里了，所以就略微自作主张了一下……”
“从结果上看么，至少是没造成问题吧。”顾安怡说。
“那你下次是不是就要更多自作主张了？”
“不至于，这丹药真的挺诡异的，我找到那个圆的时候才理解，丹方给出来的那条路几乎是唯一的途径了……而且强行拔高经脉的部分不说了，这丹药起效的原理竟然是直接开辟一个固定的观想内景啊，这既不能说是法则层面，也不能说是别的什么层面……这就相当于一个器官植入吧！”
“所以我们这不是才在看二黑的反应吗！”张大醉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不过立刻又蹲下来恢复了鬼鬼祟祟的样子，“喂喂喂，你说我们要是把二黑药死了，老头子回来不会把我们都打死吧？”
“呵呵，不至于，最多打死我吧……张大醉同志，你还是要对自己有一点信心，老头子肯定能看出来这药是我炼的。”
“……靠！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张大醉一拍大腿，这下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一定要敲这小子的脑门！不过，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他却忽然看见阴险狡诈的小徒弟脸色一变，然后身手过分矫捷地原地不见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张大醉是了解顾安怡的，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有事，于是他也想身手敏捷地转移，即便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绝不能再停留在原地，但是他无能宅男的属性过于根深蒂固，再加上一紧张，简直就更动不了了！
不行啊！这方面已经荒废到这个地步了吗！？
就在张大醉同志深刻反省自己的时候。
“崩崩崩——！”
一道惊天动地的冲击，就在顾安怡原本所在的地方发生。
此时的顾安怡，身在后院楼房的屋顶，手搭凉棚，举目远眺。
在他视线的尽头，一大一小两个黑点正在急速远离。
同时还伴随着张大醉同志惊恐的“啊啊啊”声。
“哎呀——今天莫女士怎么没开后院的拦截阵法呢？这不就把大醉师父给崩出去了吗？唉……谁知道二黑吃坏肚子的反应是放气啊……嗯，张大醉同志没事吧？哦，还有二黑，一定得捡回来，要不然才是真的惨了。对了，给老贺发个信息好了，他应该就在那边，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哇唬！感谢小可爱泉落地狱的营养液！60瓶啊，太多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