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小区塌了（2/5）

要么，需要坚定不移，不为一切所动的心念；要么需要一瞬间分辨出这些信息的意义，理解、分解，像找到法术阵法的破解法术一样的洞察力；要么，就是精神和魂魄已经非常强大，可以构筑出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在一开始就不让这种精神攻击进入！

前两个方法，大家都难以想象；而最后一种，据他们的亲身体验来说，要是魂魄已经达到了这种强度，那就远远不该是神魂期的境界——这更加不可能了！

在这个地方，对整件事的难度，有最准确的估计的，恐怕只有杨昊轩。

他这时，正在和郑小乙他们一起解决剩下这几个怪物之中，最棘手狡猾的一个已经长出三只血角的怪物，郑小乙一边毫不留情地砍怪，一边忍不住问他：“……大师兄啊，要是换了你，你能不能做到啊？”

问完了，郑小乙还生怕杨昊轩认为她在鄙视他的水平，自己接下来会受到数量触目惊心的废话攻击，于是忙不迭地补充道：“我不是怀疑你啊大师兄！不过说真的，同样是怪物，我看你这样的怪物，和这种人这样的怪物，实在是看不出谁高谁低了，在我看来吧，你们都一样变态、可怕、不是人……”

江忘舟默默点头。

外人可能会以为，他们这些四大的天之骄子，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的，但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内门的人才知道，在天赋惊人和天赋惊人之中，依然有天堑一般的差别，天才之上还有天才，你是天才，但每日和你称兄道弟、在同一个师父下头修行的，却是让你连挑战的心思都生不出来的怪物。

他们其实才是最能体会这种绝望的人——让人永远生不出“只要我多练（努力，有他的资源），我也能做到他能做到的事”的念头的怪物，是真的存在的。

而且这个怪物还是个废话篓子……

但这次，这个废话篓子却一言不发。

郑小乙和江忘舟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杨昊轩一时没回答，倒不是因为他被问住了，他其实也很震惊，他之前说“未必不能”，但又说要做好中途接手的准备，其实都不是假的。他当时的估计是，按照他知道的顾安怡，他控制住这种程度的计算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是，

对于老顾能不能次次瞬间摆脱那种精神攻击，他其实是并不乐观的。

他不能判断老顾摆脱攻击的路子是哪条，除了顾安怡在剑法上的天赋和水平，其实远远比他愿意表现出来的要高得多以外，他对顾安怡的了解其实相当有限。也是在上次他从秘境中把冻成一坨的老顾扛到他师门去的时候，杨昊轩才知道他师父是个丹修——这简直离谱！

怪不得老顾要上函授课呢！他肯定不会去炼丹嘛！

这些废话且不说，杨昊轩既然不能判断顾安怡摆脱的路子，又觉得顾安怡今后的道路肯定是靠他的剑术或者道法来确定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是用他自己来衡量的。而他自己摆脱的办法，走的又是秉持心念的路子，那么如果是他处于顾安怡的位置的话，他的把握是多少？

不超过六成！

用坚守心念来破除，把握很难比他更大了，杨昊轩有这个自信。

所以他一直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接手，尤其是中途，怪物数量最多的时候，杨昊轩看了也觉得没必要坚持了，当时的情况还不如直接跑，但是，他是没想到，老顾竟然真的撑到最后了！

不，那人真的是老顾吗？

他本来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但现在忽然就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