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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想起来,几年前我在落芳阁落了锦帕,被一个陌生男子捡到。
他借机要污我清白,多亏阿策哥哥帮忙,这事才平息。”
少年的声音迟迟自头顶上响起:“……你初回上京的时候?”
越明珠以为他在回想,嗯了一声。
关于裴惊策的事情,她几乎都历历在目。
她当时怕极了,怕被阿策哥哥当作移情别恋三心二意,又怕因此就要嫁给一个莫名的登徒子。
结果是裴惊策让裴家的人出面作证,撒谎说那锦帕不是她的,将此事干脆揭过。
此后裴惊策也不曾质问过她,一切如常。
偶尔提起过一句那些谣言,听她说是假的,便再也没有过问。
然而时过境迁,面对同样的情形,她刚刚竟然有一瞬觉得他与那女子不清不白。
明明他一点都不避讳她,有问必答,分外坦荡。
“……阿策哥哥,我不应该误会你的。”越明珠懊恼地咬起唇,“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她颠三倒四说了一堆,也不知道裴惊策听明白了多少。
又过了片刻,头顶上才响起他的嗓音,低低的,透着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这么大点事,怎么还自己把自己说得快哭了?”
越明珠咬紧唇,一本正经地道:“跟你有关的,对我来讲都是很重要的大事。”
“……所以自那以后,我知道自己糊涂,容易丢东西,就再也没有随身带过绣着帕子,都是丫鬟带着。”
越明珠知道自己一直都笨头笨脑的,总是丢三落四,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被乱扔到了哪里,因此惹出一桩又一桩或大或小的事。
她没办法变聪明,只能想办法少惹一点事,让他担心跟分神。
越明珠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说这个。
但说完之后,心中又莫名其妙生出一丝丝希冀,好像在等待某种回答。
裴惊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擦走滴落在唇边的一滴泪珠。
“可惜我也没带帕子。”
指腹顺着往上,拭开她脸上一串的泪痕。
越明珠呆呆地望着他。瞧见她花猫似的脸,裴惊策低笑了下。
“将就一下,等会儿重新给你涂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