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2)
周煦想起心理医生曾经温柔地告诉过她,对于那些糟糕的情绪,不要想着战胜它们,不要与自己对抗,存在也没有关系的。
一朵花的凋零荒芜不了整个春天。
他承认自己不好,她心中竟感到一阵熨帖和暖意,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动,于是更紧地抱住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周煦也想关心他。
叶言倾低头,与她保持着随时都能吻到的距离,眉头皱起:“和你失去联系,感觉很糟糕。”
周煦知道这只是他的虚伪谎言,男人惯会拣好听的话,就像她也很擅长撒谎。但是她短暂地相信了叶言倾的话,迫使自己不去想,他明明在这二十天里有很多时间可以联系她,来找她。
“我很想你。”周煦这一次和他真正地吻上了。唇瓣是冰凉却柔软的,浅浅地蹭蹭,舌尖沿着唇缝低了低,很轻易地敞开防守。
“我看到你发给我的消息,感觉到你的召唤了。”他轻轻带着笑意道,在接吻的间隙溢出这几个字。
“那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周煦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这一次叶言倾没有回答了,施力咬她的下唇,“能专心接吻么?”
“是你先说话的。”她不满地控诉紧接着又说:“上次对你发了火,我很抱歉。”
“我不在意。”
话是断断续续地说出口的,周煦咬住自己的唇,被叶言倾用舌撬开,温热地吻了进来,她说:“你要么远离我,要么服从我。”
叶言倾难得听从她的话。
当他出现以后,她就不想孤独地面对冬日的夜晚,也无法面对自己。
周煦家里的情况也不算好,空气中有香水和消毒液混合,正在发酵古怪的味道,窗帘紧闭,厨房和阳台的门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
可以用乱糟糟来形容。
工作所用的图册铺了一地,垃圾桶里堆满使用过的纸巾,空的矿泉水瓶。
花瓶放在地板上,里面插着黄色的洋牡丹,新鲜时像一株株暖阳,但现在已经枯萎,几片发皱的花瓣掉落,是她出国前保洁阿姨买来的。
她的活动范围只在卧室和客厅,睡觉,工作。工作是必须要做的,除此之外她对生活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这个房子里的是最真实的她自己,但是和展现在外人眼前的天差地别。
将门反锁,周煦便转身把他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猛烈地亲他。叶言倾安静承受不肖一秒,便抓住了她的长发,迫使她抬头。
头皮传来簌簌的痛觉,周煦却感到一阵畅快和可以想象的刺激,这是她喜欢的方式。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再度贴了上去。
大衣,羽绒服,还有围巾,散落在走廊一地。实在不成样子。
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长发披下,只余一件灰色的线长裙,身体在空荡荡的裙子里面,依稀可见他修长的五指,收拢或舒展。
周煦仰头喘息,细细密密地感受着他湿热的唇舌,并不温柔的动作,具有侵略性,他像一头游刃有余的狼。
很快她的表情有些痛苦,是皮肤被獠牙刺破,汩汩流血。
叶言倾抬眸,再度吻上她的唇,“还好吗?”语气里还是克制的温柔。
周煦摇头,还是觉得不够:“不要管我。”
这话让他皱眉。
“我想要你。”她的话断断续续,像喝醉了没有逻辑,“狠一点好吗,拜托了。”
叶言倾的眼神里还是有不解。
她只能补充,“要我。”
……
她的要求被无条件满足,被贯穿。
这间卧室里的香水味消散,代替的是某种不可言喻的味道,氤氲难缠。
她的身体还处在粘腻的状态,情绪也很差,脑海里满是厌弃,对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攀住身边人的脖子,埋进他胸膛。
叶言倾安静地亲吻她的手指,又到唇边。
“现在不要了……”她倦怠地说。
“我带你去洗一下。”他并不是想再做什么,只是想让她清醒一会儿,“没做措施。”他记起这件事又说,事情发展得很紧迫,她要得太急,他没办法。
但是现在,他可能需要帮她处理一下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