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执刀(2/4)
“不光是她,还有陈府那位俊美的养子。”县太爷松了松衣领,“听说他俩还是旧情人,哼哼,正好让他们一道侍奉本官。”
饶是侍妾跟着县太爷许久,一听这话,身上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还不快接着按摩,停下来做甚?”
县太爷不满地回头,看到侍妾木头人一般站着,两眼无神。正想给一耳刮子,却见她口鼻中流下血来,他还未来得及叫出声,侍妾已倒了下去。
她的身后,立着一位面若冠玉的青年,十八九岁的模样,一双眼勾魂摄魄,正含笑望着他。“县太爷可是要找在下?”
青年手里的匕首贴上了县太爷的颈侧,上面还沾着侍妾的血,他就着细长的脖领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
“陈、陈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县太爷吓得话也说不利索了。
“自然是来取你狗命的。”他轻描淡写道,仿佛这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公子,公子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县太爷梗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留神就一命呜呼。
“又老又丑的东西。”陈昀之盯着他的脖颈冷笑着,“谁给你的胆子,抢了我的猎物,还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是、是府里大夫人提的,大夫人知道我男女通吃,昨夜特、特地许诺明儿把公子连同小夫人一道送过来。”
“她敢许,你就敢想?”刀尖往里了些,苍白的颈上有血珠渗出,陈昀之本来杀心不重,只想捉弄捉弄,谁料一来就听到这猥琐的狗官竟还在肖想他。
县太爷还想狡辩,身下忽然一阵剧痛,他瞪大了眼看着泛起血迹的衣裳,牙齿打颤,张大了嘴要喊人,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肮脏的老东西。”陈昀之拿过油灯,将里头的油倒在县太爷身上,再取下烛台上的蜡烛扔了过去。
顷刻间,屋内燃起熊熊烈火,而此时青年已身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正嫌恶地擦拭着并未沾血的双手。
*
这一夜寄月几乎没睡着过。
和陈昀之重逢已让她死水般的心里泛起波澜,更棘手的是县太爷。
昨夜他虽被吓走了,但她猜不准过后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劲,届时再过来向大夫人要人,又该如何逃脱。
过去她手中有大夫人的把柄,笃定大夫人一时半会还不敢杀她,就算暂时逃不走也能保性命无虞。但如今……
寄月不由懊悔,倘若两年前她没有偷懒从假山后抄近道,便不会撞见大夫人的秘密,也不会被大夫人盯上选中她冲喜。
那会大夫人刚有孕,正逢老爷病重。
某日她替陈昀之将一本账册送到账房先生处,因身子不适着急回去,便抄了近道从假山石林间穿过。
忽闻石林深处的涵洞里有人窃窃私语,“轻点,你咬痛我了!”是大夫人,她声音急促,气息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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