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2/3)
自进宫以来就被这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和美人的温柔乡所遮蔽的大脑,终于清醒,对权力的渴望从未如此清晰。
“玉腰奴、玉腰奴……”皇后攥着门边,望着正午的日光,缓缓说道:“是我的。”
楼应钟将女郎带到寝宫,替她将衣裳都整理好,又拿出帕子将她唇上的晕开的口脂擦拭干净,用手描摹她的眉眼,问她:“赢危将你留下时,就想到了今日的景象,是么?”
女郎掩唇一笑:“他若有如此能耐,你与皇后又如何会安坐在这皇宫里。”
“你想借皇后的手杀我,你爱他,”楼应钟并不被她带着十足深情的笑容迷惑,继续说道:“还是你想让我成为另一个赢危?一个双手为你奉上一切的疯子。”
他按着女郎的后脑,与她额头相触,唇舌辗转间,他将女郎散落的鬓发勾起,温情脉脉地叫她:“小春。”
“你赢了,待你回来,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实现。”他将女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样告诉她。
*
女郎带着大批宫人,离开皇城。身后跟着长龙似的马车队伍,里面装着她平日爱拿来赏玩的小物件,和皇帝私库里的各色宝贝,皇后没能来为她送行。
高耸入云的月宫建成后,皇城的百姓都能遥遥望见它的塔尖,知道里面住着个绝世美人,自上次册封礼后,流言更是长了翅膀一样,皇家多了个猴子当贵妃的事被当做笑谈,不少文人借此写词痛斥妖女惑主,皇帝荒唐,楼应钟明明有一代明君的风范,却为了一个女子做昏君的事。
皇城里的百姓见到如此阵仗,知道是皇帝最宠爱的女郎要出城,纷纷跟在她车架后面,想一睹美人芳容。
恰逢几位诗名远扬的文人在凭栏远望,见到如此奇景不禁连连摇头,对那位传言中的女郎如此做派,十分不齿。
车内的女郎却因着此次的远行,欢欣不已,听宫人禀报车架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难得没有恼怒,反而漾着笑意吩咐宫娥:“拿我的金瓜子来。”
她掀开窗户上的布幔,探出半个身子,一挥手,金瓜子便雨点似的洒向人群。
周围的人先是一愣,继而意识到这是金子,虽然俯下身子,却顾不上去捡,均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原来是见了车上女郎的面貌,被勾去了魂魄,只想再多瞧一眼。
楼上那几位也仿若失了魂,杯中酒洒了都浑然不觉,口中念念有词:“神女……”
女郎被这场景逗得捧腹大笑,蜿蜒的车队在寂静中远去。
走了将近半月,才终于到了郦城行宫,这里依山而建,亭台环绕,园景精致,小春还在路上时这里已经被布置得焕然一新。
小春惬意的泡在温泉池子里,哼着路上听来的不知道名字的乡间小谣:“别人相公乖又乖,我家相公呆又呆,但愿天火烧瓦屋,但愿猛虎咬男人,乌鸦叫来要死人,死人就死我男人~”1
“清早八晨的能别唱这种恐怖民谣吗,”031被她唱得头皮发麻,让她住嘴:“楼应钟和崔蓉蓉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上你。”
这对夫妻对彼此起了杀心,都不愿意对方再染指女郎,楼应钟便将她安排到离皇城三百余里外的骊山行宫。
宿主在外面快乐的游山玩水,皇宫里夫妻俩斗得你死我活,在她脑子里半死不活的031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楼应钟还不乖?他都快被你驯成狗了,指哪咬哪,崔蓉蓉更惨,好好地大美女被你祸祸的成天在宫里发疯。”
“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是对牛弹琴,反正这俩的好感度都八十了,你看着办吧,”031只觉得再跟她待下去迟早也要被精神污染,说完就就缩了。
小春对此毫不在意,怡然自得的继续哼哼:“死人就死我男人,死了男人好出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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