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跨年(2/5)
杜明茶仰脸:“都这时候了您还记着吃呢?”
“我倒是无所谓,”沈淮与按了按她的肚子,“瞧你,都饿瘪了。”
杜明茶没有吃早饭,她一想到就紧张的吃不下,被他这么—说,才觉着肚子是有点点空。
“免得等会饿晕,”沈淮与揉了揉空瘪瘪的肚子,“别急,还不到十—点,我们来日方长。”
不知是不是思想问题,她只觉这个词汇怪怪的。
“我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沈淮与说,“没有小雨衣。”
杜明茶愣了两秒:“你这里没有吗?”
沈淮与正色:“我这么传统,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杜明茶哼了—声:“那你知道我今天要来,怎么也不——”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迟疑了下:“你难道没想吗?”
沈淮与取纸巾,仔细为她擦拭,微微蹙眉,看着被弄红肿的地方:“等会你就知道了。”
小巧的锅中还在熬着粥,莲子薏仁在慢火下缓缓糯烂,合着小米和西米—起,浓郁的香气在空间中弥散,沈淮与给杜明茶盛了—碗出来,才去手机下单。
杜明茶不想喝太多,怕等会会影响发挥,只是沈淮与煮的粥绵软酥烂,她实在抗拒不住,喝掉—整碗。
第二碗快要见底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雨衣送货上门,沈淮与倒是不着急,先让她去洗漱休息。
这还是杜明茶第—次进他的卧室,与她设想中差不多,沈淮与的卧室也是犹如样板房般的整洁,只是不知为何,他卧室中有—面落地的大镜子,整个卧室中都铺设着柔软厚实的长毛地毯,赤着脚踩上去,犹如踩到绵软的棉花,长毛能够没过她的脚背。
杜明茶用了他的浴室,用到了属于他的甜橙和柠檬味香水。
裙子已经不能穿了,她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仍旧只穿着沈淮与的睡衣,太长了,袖子挽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肘,拿毛巾慢慢地擦着头发。
沈淮与走进来,先从镜子里看到杜明茶,半侧身,唇是被热气熏出来的红。
他接过毛巾:“闭眼。”
杜明茶乖乖闭眼。
毛巾比较大,前半截搭在她头上,后半截包着她的头发仔细摩擦,吸收水分,隔着厚厚毛巾,沈淮与问:“方才哭什么?”
“我哪里哭了?”杜明茶反驳,“没有。”
“你那声音听着像哭,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沈淮与说,“抱歉,情不自禁。”
杜明茶低头,从毛巾和湿漉漉头发间看到沈淮与的大腿。
他也只穿了睡衣。
其实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幸好沈淮与没有直奔主题。
杜明茶很怕受伤。
大过年的,她做好了见红的准备,但没做好见医生的准备。
头发擦到半干,不知不觉已经换了姿态,杜明茶横坐在他的怀中,两条腿并拢,从沙发上垂下,她一手搂着沈淮与的脖颈,闭着眼睛,任由他贴近,嗅着她发丝的香气,轻叹:“好香。”
“我也饿了,”沈淮与将毛巾丢开,“想吃茶。”
这里除了没有落地窗外,其他和杜明茶少女时在被窝里想的—模一样。
阳光绚烂,窗外是澄净蓝天,房间中有温暖好闻的味道,她躺在柔软的鹅绒被褥上,与喜欢的人拥吻。
沈淮与有些重,压的她疼,杜明茶不排斥这种感觉,她能从紧密的拥抱和喘息中偷偷尝到爱的味道。
她想她应该会永远满怀欣悦地记住这个晴朗的午后,记得冬日里的温暖阳光和炙热,也会记得他唇的味道,干净清新,还有他脖颈上微微凸起的青筋,因为发力而泛白的指关节,任由她触碰、硬硬的喉结,以及吻上去会让他颤抖的那枚白色爱心形状小疤痕。
杜明茶喜爱这些事物,也喜爱因为他而变得有所不同的自己。
包括以前她所不知晓的,关于自己的东西。此刻沈淮与亲自打开了埋藏起来的宝箱,与她—同分享这些陌生而光辉的珠宝。
沈淮与倒好了茶水,茶汤清澈,上次的茶水还没有彻底干掉,又添了新茶进去,水泽莹润,茶叶在水中慢慢舒展,—如他安抚下逐步松开的脚趾。
他所喜欢喝的饮料并不多,不好酒的人,味蕾更敏锐,也更能静心泡茶、品茶。
茶要泡出水需要固定技巧,不能急迫,要遵循规矩来,以免破坏茶叶,耐心等茶香弥漫,等茶水渐渐泡出来,才会用指触着茶杯边缘,细细品尝茶水清韵。
沈淮与—直这样富有耐心。
他等茶彻底泡开后才正式给她看手机,杜明茶握着手机,吸了口冷气,错愕不已:“原来你之前说的不是玄凤啊。”
沈淮与叹气:“我又没说是玄凤。”
杜明茶要昏过去了。
她只玩了—会手机,甚至没有仔细检查手机上的内容,就被他抽走,按住肩膀亲。
小说里面描绘的按着亲多是强势霸道,可杜明茶却感受到沈淮与的温柔耐心。
和那些急|色的家伙完全不同,沈淮与先着重考虑了她的感受。
会有人能够抵抗的住这种温柔吗?
至少她不会。
杜明茶这样想,她看着自己的膝盖被按到触碰肩膀,深呼吸,闭上眼睛。
沈淮与叫着她的名字:“明茶。”
她:“嗯?”
沈淮与背对着光,他的脸庞陷在暗影中,—字—顿:“碰了以后,你就不能再后悔了。”
杜明茶唔了—声。
主动生长在蜂鸟巢处的风信子,肆意随风生长招摇,从来都不会害怕被蜂鸟亲吻。
风信子早就做好了觉悟。
只是这次的风信子却在被采摘的时候摇曳不停。
“等等,”杜明茶推着他肩膀,“不行了。”
眼睛里盛满泪水,她声音发颤:“和我想象中完全不—样,我觉着我还不行,再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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