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婚前(3/4)
“怕她做甚,我偏要跟她们斗到底。”拒霜甚至想着,她一条贱命,若是能让堂堂平阳公主深陷泥淖,这辈子也值了。
苏音担心道:“何苦来哉?”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若不跟她们拼一拼,她们只会觉得咱们软弱可欺,更加变本加厉地磋磨咱们。若不是她们觉得姑娘您好欺负,怎么会让您嫁给一个马夫?他配吗?”
苏音眼睫微颤:“可是,他救了我。”
若没有那个马夫,也就没有她了。
拒霜与菡萏一下子泄了气。
是啊,那马夫救了姑娘的命。
苏音提起婚事之后,心情也久不能平静。
她对伯府并无多少归属感,对外祖家也是。她虽有亲人,却如浮萍一般,始终没有一个归栖之所。
苏音出生时生母便因难产亡故,母丧未出,父亲便续娶了平阳公主。平阳公主性情娇纵,几乎将苏音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从她入府,伯府就不再是苏音的家了。略知事后,府里传出她克亲的流言,说她不仅克死了母亲,还克得二妹妹苏卿身子孱弱,不得不去五台山养病。
流言纷扰,且屡禁不止。苏音那时小,却也知道府里人人容不下她了。恰逢苏音外祖父来伯府,提出要将她接到家里养两年,平阳公主趁丈夫不在允了,苏音也顺势应下。
这一住,便是十年。
苏音原本也以为,去了外祖家一切都会不一样,可等住下方才发现,自己到哪儿都是不讨喜的。舅母怨她是累赘,表姐妹怨她夺了外祖母的宠爱,外祖母虽疼她,然最看重的仍然是自己的嫡亲子孙。寄人篱下,苏音不得不谨言慎行,处处小心,生怕自己抢了表姐妹的风头,又生怕自己惹了舅母不喜。
在自己家里,她是多出来的那个,去了外祖家,依旧如此。
十余年间,苏音已经被迫养成了这怯懦内敛的性子,她不敢出头,更不敢反抗。所以在平阳公主给她定下这门亲事后,苏音也从未抵抗过。
那边周氏回了平阳公主那儿,又是添油加醋好一顿告状。
平阳公主立马要去发作,却被二姑娘劝住了。
好说歹说,才将平阳公主稳下来,不过她也没气消,只说等到婚礼过后一齐补上!
话分两头,那边周律在学完规矩之后又逮住了洗墨,追问大姑娘的事儿。
上午洗墨只说了两句,周律直觉里头还有猫腻。
洗墨没办法,最后只能和盘托出:
“实话告诉您吧,老爷之前请人算过命,那人说大姑娘命里带煞,克父克母克至亲。”
周律无语:“老爷信了?”
“信不信小的不知道,那人最后被打出去了,只是大姑娘的命实在不算好,先夫人就是因为生大姑娘难产而亡的。二姑娘也是因为跟大姑娘走的近,早些年体弱多病,差点一命呜呼。这些年大姑娘一直住在外祖家,怎么个情况咱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上个月她从外祖家回来,老爷跟夫人身子不适,已经请过三回太医了。”
所以,他这位主子成亲之后,应当还挺危险的。
洗墨给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您去庙里求个平安福。”
“求个鬼,命硬本就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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