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2)
郝嬷嬷笑着一揖,“我的王妃诶,奴婢哪敢细问,只听了一句,说是有一家还不错,过几日安排二小姐跟人家相看
沈妆儿喜上眉梢,“既是如此,我抽空回去一趟她做主给玫儿退了婚,免不了要替她把把关。
郝嬷嬷愣了愣,只觉沈妆儿最近仿佛有放开手脚的架势,倒也不全是坏事,笑道:“奴婢回头请人打听是哪一日,好给王妃您通个气。”
沈家也没白要王府的礼仪,装了一车时新的果子当回礼。沈老夫人晓得沈妆儿口味,这一车果子全是照着她喜好送来的。
下人连忙给她洗了一碟葡萄,又切了一盘蜜瓜,余下的全部放在冰窖里存着,沈妆儿坐在水榭里捡着吃,吃了快大半盘蜜瓜,却被留荷给拦住了,
“主儿,您脾胃寒,吃多了定闹肚子。”
沈妆儿想起前两日刚受了一番罪,不敢贪吃,便作罢,余下的分给了婢子。
夜里朱谦在宫里用了膳,回来的晚,一袭玄衫往罗汉床上一坐,目光瞥见搁在小案上一枚绣帕,便出了神。
沈妆儿打浴室出来,换了一件贴身的月白丝绸长衫,薄薄的面料贴在身上,露出妩媚的身段。
养了这几日,气色好转,再加上今日心情好,整个人瞧着红光满面。
她往朱谦望了一眼,恍觉他今日不太对劲。
寻常他喜怒不形于色,神情深邃莫辨,今日却是罕见失了神。
他极少露出这副神情,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前世她日日都要寻温宁过问朱谦安排,了解宫中动态,以备在需要之时帮衬朱谦。
重生后,她全然忘了这茬,自然也就不晓得朱谦因何不快。
目光顺着他视线往绣帕一落。
是她亲手所绣的童子戏莲图,稚子唇红齿白,娇憨可爱,寓意送子。
沈妆儿恍然大悟,朱谦这是着急子嗣。
她脸颊一片窘红,将将立在那,
怎么就忘了收拾呢。
朱谦察觉她所在,移目过来,夜风自半开的窗蒲刮来,将角落里的烛灯吹得忽明忽灭。
她面颊红透,瑰艳的容浸润在昏暗不一的光影里,如一帧无可挑剔的画。
沈妆儿察觉到他灼灼的光色,头皮微麻,
她尽量显得平静,往他对面一坐,顺手将那绣帕往袖兜里一揣,意图将证据抹灭干净,生硬地问,
“王爷,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朱谦不动声色望着她,皇帝让他协助皇长子昌王主持军演一事,他今日与昌王一道去了兵部,路上昌王搭着他肩背,状似无意道,
“过几日父皇要见见咱们兄弟,说是考较弟弟们的课业,还嘱咐我要领着几个孩子去见他老人家,父皇年纪大了,最爱儿孙绕膝,老七,你成亲也两年了,弟妹肚子怎么还没动静,不若哥哥把府里貌美的姬妾送你两个?”
朱谦听了那话,心绪微沉,昌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关心他闺帷之事,无非是想趁此机会拉拢他,再塞两个人进王府当眼线。
父皇年过六十,至今未立太子,朝中最有希望夺储的乃是皇长子昌王与皇后养子六王。其中老三老五依附昌王,老四和老九辅佐六王,成年皇子只有他与老十不曾站队,他在边关素有威望,昌王显然是打算将他拉入麾下。
子嗣一事,已成了他最大的软肋,不仅昌王盯着,宫里的皇后也时常提及此事,有意替六王往他府里安插人,幸在他托母亲岑妃数度拒绝,可眼下,连岑妃也抵挡不住子嗣的压力,暗示他纳妾。
朱谦盯着沈妆儿那张明媚的脸,当真是有些着急。
“没什么事
若告诉她真相,以她拈酸吃醋的性子大约要气哭。
丢下这话,朱谦便去了净室,沈妆儿原先要看会儿书,这会儿也没了心情,懒懒地靠在引枕上斜倚着,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有一双手将她给抱了起来,她吓醒了,攀在他肩头,喘气不匀,
“王爷”躲开他幽深的视线。
她腰身太软太滑,朱谦不得不用了劲,宽大的手掌滚烫地贴在她肌肤,沈妆儿燥得慌。
朱谦将她抱住往拔步床内一放,顺势欺身而上,沈妆儿撑在床榻,瑟缩了下,在朦胧的夜色里,无处闪躲。
朱谦盯紧了沈妆儿,她什么时候学了欲拒还迎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