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丧鸟19（2/4）

夏油杰抬头看了一眼现在五条悟的状态——那简直就像是火山喷发的前一秒似的。于是夏油杰默默跟着他，在即将进入房间的前一秒，他稍微侧过头问五条悟：“要收起来吗？可能会吓到他。”

夏油杰说的是在他身边漂浮着的咒灵，刚才在战斗的时候他召唤出了一些，但是为了警戒，他还留下了几个稍微弱一点的咒灵用来探查四周。

五条悟瞥了他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尽管他的语气是那样平静，可夏油杰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感。

那就好像是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好像普普通通一句话都能让他彻底疯狂一样。

五条悟说：“咒灵不用收起来，他看不到。”

夏油杰只能说：“是吗。”

五条悟沉默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继续说：“哥哥是六眼的话，弟弟就会双目失明。哥哥是神子的话，弟弟就是报丧鸟。”

夏油杰皱眉继续听着，可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五条悟的脸上没有由来地带上了笑容，充满嘲弄的意味。

“哈、很好笑吧？这样的无稽之谈，却有那么多人相信。”

夏油杰望着那个房屋。

咒术师都是一些性格谈不上开朗的人。夏油杰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了，是至今日，他心中仍旧有很多让他感到迷茫的事情。

夏油杰说：“……一点都不好笑。”

于是五条悟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一切，只是说：“你说得对，这一点都不好笑。”

在他的六眼下面，即便不推开门，房间内的一切也清晰地呈现在五条悟的明前。房间内寂静一片，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只有不同咒灵留下的残秽，像是爬虫一样密密麻麻覆盖在了房间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