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2/2）

“有实力有脑子的才能自称前辈，只有大刀的是猫婆婆吧？”

“那是什么奇怪的人啊混蛋——！”枇杷十藏虽然听不懂，但觉得这肯定是骂他的话，暴躁得就要冲过来打人。

宇智波鼬倏然回头，再一次看向了斯内普，眼神又发生了变化。

“看什么看，那小鬼就不能把以前的事告诉我吗？”斯内普冷冷的说。

宇智波鼬皱了一下眉头。

“我已经把话传达给他了。”斯内普顿了顿，笑的嘲讽，“那个小鬼听完可是在偷偷的哭呢。平时看着挺冷淡，没想到这么软弱。可惜没有开启万花筒的迹象。真没意思。”

宇智波鼬眉头皱的更深了，额间挤出了几道皱纹。

——也不知道他这个表情到底是因为佐助软弱的偷偷哭泣，还是因为佐助没开启万花筒。

斯内普看着宇智波鼬眉头越皱越紧，心情有些愉悦。

他最近挺喜欢有一句没一句的传达“宇智波佐助”的现状，看宇智波鼬认真聆听还努力装作不在意的冷淡模样，脸上最细微的一些表情变来变去。

真是有趣。为此，他有时候说一些自黑的话也不算什么了。

……

乌鸦自从暴露后，宇智波鼬就没办法再偷偷回木叶看弟弟情况了，所以尽管斯内普说话总是充满了嘲讽，他也默认了斯内普动不动过来偶遇他们做任务，再说几句废话，把枇杷十藏气的直拔刀。

这天晚上，二人组又是在外做任务，找了个山洞暂时休息。

斯内普也不请自来的坐在一边，默默的往火堆里添着柴。

尽管枇杷十藏十分看不惯他，出去找食物的时候，抓的鱼还是有他的一份。

——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习惯，这个二人组还是接纳了他的存在。

火光映在山壁上，明明灭灭，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枇杷十藏已经自觉的到了远一些的地方去睡了，不听他俩的谈话。

宇智波鼬安静的坐在火堆前，眼神遥远，周身气质沉静，没有要睡的意思。

斯内普只敢长久的注视着壁上的影子。

无论怎么看，这样的宇智波鼬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那天露出贪婪表情的宇智波鼬——就像梦一样虚幻。

哪怕斯内普从小在黑暗丑恶中长大，深知人心的可怕，他也一直没办法把那些负面的东西和宇智波鼬联系起来。

斯内普知道这些都只是他的主观意识的美化。

就像曾经的莉莉一样，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纯洁天真的，是最美好的天使，所以他从不把斯莱特林的事和黑魔法说给她听。他不想让那些灰暗玷污她。

可事实上没有人会一直天真纯洁，像天使一样美好，斯内普自己也清楚这点。

宇智波鼬在他心中大概也是这种情况。

即使他不能接受，那天看到的那一幕也是存在的。眼睛都决定送出去了，造成一切的那个人他还不能正视吗？

“你的眼睛变完美后，准备做什么？”斯内普声音低沉的问。

宇智波鼬的视线移了过来，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他没有回答。

斯内普也嗤笑了一声，笑自己突然犯傻，问了句废话。

他换了个问题：“那个小鬼以后没了眼睛不就废了？你准备怎么处理掉？”

宇智波鼬注视着火堆，跳跃的火光倒映在他幽深的黑色瞳孔上。好半天，他才声音冷硬的挤出几个字：

“自生自灭。”

——也就是不打算杀死弟弟。

斯内普沉着脸若有所思。

看来他设想的第一种结局还是有可能实现的——如果宇智波鼬一直都是这种表里不一的态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