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深爱之人非良配(2/5)
白盏躺在床榻上,鬒发如云,两侧面颊端的暗淡无光毫无半丝血气,秀眉淡蹙,似乎在做着甚可怕的梦。
念止蹑手蹑脚地挨近床榻边儿,屏息凝神地半曲着身子,他先将自己的两条宽袍锦袖裹紧,只怕不够坚牢方又贴着温掌挜了挜,做讫方才心细如尘地伸手去收拢白盏头上散落四处的万千烦恼丝,见得念止先将她的宽慢头发挝在手心捋了几捋,最后才将一把青丝万分不舍地拖于枕畔。
我观他一副谨小慎微的战兢兢模样,杵在一旁实在不忍心催趱。可怜的小凤凰,若是将这些温柔贴心的手段用在旁人身上,但何愁无妻?
果是问世间情是何物,只不过,早了别人一步而已。
情之一字确确也是个教人百思不得其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千古难题,古来几多人前赴后继为之辗转流连,今又有多少才郎女貌为之神魂颠倒。
情,说破了大天,也不过是我有故事你有酒,整上两口吼一吼的两两配合。
不予相合的,用老仙翁的术语称之为“孽缘”。
至于小凤凰白念止的孽缘,刚好植到了白盏身上,此也乃是二人的劫数而已。
此时时维暮秋,夜来风寒露重,念止轻手软脚地踱到窗牖前收了窗叶仔细关好,在同我出了房门后复又细致地掩了门扇,且千万吩咐于我:“白姐姐,寂寂悄悄的,莫轻易弄出响动。”真真的是周到得不能再周到、温柔得不能再个温柔。
我瞧着眼巴前今非昔比的小凤凰,颇觉几分意外,忽地有道神识在心头萦绕不绝,于是似笑非笑地脱口问道:“我适才在房里见你往手掌内渡了几丝虚气,可是有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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