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宫体梳妆（4/5）

过去对这样的亲密，曼妃嫣感到万分不自在，但两人一起经历那么多生死与共，对他亲腻也就不再感到那么排斥，反而心中有种温暖的感觉。

他的怀抱是那样踏实可靠，眼神那样深情款款，将她久立寒冷中冰冷的心，一点点融化。

如果不是认识高邈在先，或许她会爱上他，也说不准吧？

爱情不具有唯一性，道德束缚忠贞。

段鸿烈曾痛骂她不知羞耻，在两个男人间左摇右摆，但试问似她这般心地柔软女子，又怎忍心伤害深爱自己的男人。

高邈为她曾舍却自己性命，太子殿下亦为她曾将生死置之度外，这都是她无法回报的恩情之重，她无法对他们冷眼相看，甚至是态度疏离。

似乎早已将那摒弃红尘之言忘却，去甘露尼院修行，已被眷恋之心排斥出心门之外。

她依然贪恋红尘，不舍不弃！

见她眼中一片浓浓忧郁，煌焱心生怜惜，柔声：“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我多想再恳求你一次，求你嫁给我，只是眼下高邈生死未卜，这么做未免显得趁人之危，可你又那么令我心动，让我无法漠视你，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跟你在一起。好想让你做我的妃子，每天早晨从梦中醒来都能看到你容颜，可这是那么难。你会拒绝，是吧？”

曼妃嫣眼角淌泪，忍不住伸手抚摸他脸孔，哽咽：“太子，我该怎样赎去我对你犯下的罪，我曾欺骗了你，可你却又那么宽宏大量，我心中好内疚，不知该怎样报答。我身不由己，高大哥曾经也对我有恩，我曾将一生许诺他，如今他又因我身陷险境，如果在他最危难时背叛他，我连自己都无法容忍。太子，你懂我的难处吗？”

煌焱心中虽痛，但也还是点头，凄凉面容呈现苦笑，动情抚摸她秀发，轻叹：“我会等，等你回心转意，等你心甘情愿做我妃子。上一世，我已对不起你，这一世我一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绝不使你受丁点委屈。”

曼妃嫣吃惊张大眼：“太子你说什么？上一世？”

“眼下没有再隐瞒你的必要，上一世你是我妻子，我深爱着的女子。”煌焱伤感道。

曼妃嫣颤声，心中震惊不已，“难道你真的是？”忽然想到什么，喃喃，“芷君？”

煌焱忧伤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握紧她双肩，激动：“你也知道芷君？”

曼妃嫣点头，急切：“我常在梦中梦到一个男人，他常叫我‘芷君’，我还看到孟婆，在奈河桥上……我、我很害怕，可他握着我手不许我离开。”

说到这里，她右手握紧自己左手腕，冰雪目光对上他期望的眸子，“就是这里，我觉得好痛，可我挣脱不开，难道……”

“不错，是我，是我握着你手不让你离开，你梦中那人便是我！”煌焱激动一把将她紧搂怀中，大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我没认错人，你真是‘芷君’！我果真找到了你，感谢上苍，让我又遇见了你！”

曼妃嫣心中激动，一时又觉不可思议，然而随着两人相认，他拥抱着她的熟悉感也渐渐深浓，一些记忆片段缓缓闪现脑海，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张脸，就是这个拥抱。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梦居然是真的，真的是你……”像是感叹，也像是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