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虚妄过去（19）（4/5）

祂与楚惊鸿对视，目光深邃，后者却毫不畏惧，连一丝躲避也没有，就像是一个不知善恶，不辨危安的孩童，天真极了，丝毫不深究这个问题背后所包含的意义。

“阿鸿想我死吗？”祂不答反问。一面不露痕迹地观察楚惊鸿的反应。

而楚惊鸿的反应也十分纯粹。他摇了摇头：“不想。”末了又添了句：“您不会死，您是这天地间权力最大的存在，没有人和力量可以杀死你的。”

这个回答逗笑了神，祂短促地轻声笑了下便收住。然后又像是忍不住般，突然极为爽快了笑了好一阵。

楚惊鸿被惊到了，他怔怔地看着神笑。

笑声停止后，神居然回答了这个问题。

祂答得很郑重，仿佛恰有其事般：“我并非是无敌的，我也会死。”

这是楚惊鸿从未想过的，神却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消化，接二连三地抛出爆炸的信息。

“我创造天地，天地与我并生齐一，但逐渐的我与它出现互斥，天地似乎想要脱落我的掌控。或许有一天我与它终究是要整个你死我活。”

神按在楚惊鸿的肩上，手掌力量加大，祂盯着楚惊鸿缓缓道：“若我有一天陨落，阿鸿愿意带着各界信物，到达无尽荒地将我复活吗？”

“各界信物？”

神幽幽道：“天、人、地狱。你由我的骨所造，那便是天界的信物。人界是一块石头，叫做‘光耀晨星’。至于地狱，是一种叫做‘至邪之咒’的标记。”

楚惊鸿脑袋懵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愿意吗阿鸿？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神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若终有一死，我希望再生时第一眼见的人是你。”

祂在等待怀中人的答复。

而祂也真的等到了。楚惊鸿将手覆盖在神的手背上，许下诺言般：“我会救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