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2)
有时候长期在外住在酒店,爱绮曾就见过她一两次,不过两人没有直接接触,只是偶然下她刚好看见贝尔摩德进去琴酒的方便而已。
所以看到的只是背影,但仅此就足够。
贝尔摩德的神秘感与那种天生自带的张力,爱绮从背影已经感受到了。
不过,现在要紧的是……
卯川爱绮低下头,手在下面握成拳头,“如果我说……我可以不去么?”
搞啊,过去了还怎么攻略你啊!
她只恨自己没有影分身,为什么卡池里没抽到。
他们在之前提到的郊区大别墅里的一楼客厅,此时是五月份,春天刚好过去,夏天正在逐步到来。只不过因为附近植被太多气温稳定,季节变化并不明显。
琴酒正叼着烟欲往楼上走,听到她这句话,在楼梯口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去!”
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咖啡塞给正在客厅看电视的伏特加,不理会后者慌张的接应和“咖啡!咖啡洒出来了啊!”的抱怨声,爱绮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琴酒面前。
也许是遗传,她的身形是纤细的那一挂,身高也一般。
冲过来再急刹车,一仰头撞见的便是琴酒带着冷意的墨绿色双眼,卯川爱绮的瞳孔缩小了一瞬,又急促地喘了一口气。
她一般是走在琴酒的身后,很少有这种面对面眼神直对的情况,琴酒一米九的身高和身板,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卯川爱绮来说无疑是一种压迫。
琴酒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她解释。
“琴酒先生,你知道的吧,我为什么来到你身边的原因,”卯川爱绮倔强地看着他,“所以现在是要把我——”
“抛弃了吗……”
泪水同最后几个字厮混在一起落下,她是真的憋不住了,特别是累死累活好感度涨的跟乌龟一样慢,现在还准备把她踹了。
天理难容哇!!
她不准备伸手抹掉眼泪,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在等面前的男人来宣布最后的审判。
卯川爱绮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卑劣所在。
把琴酒强行划分在自己所谓的“家”之中,把他视作自己美好的梦的支柱,看似她在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和伏特加一样跟在琴酒的身后,给琴酒带来任务上的辅助,但只有自己知道这是琴酒的默许,这里面的安全感与满足感是多么的食髓知味、令人沉醉不醒。
只要琴酒还有一天默许卯川爱绮的美梦,那么她可以为琴酒做任何事。
但——
贝尔摩德说的是“借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呢?从语法和用词来讲,几天一般是不用这样的词汇的,那么只有十几天、几个月、或是几年再或者更久的答案。
因为对于期限的不确定,卯川爱绮一时间的焦虑达到了顶端。
是觉得多久都无所谓吗?
是觉得没有我也无所谓吗?
那么——他的意思是要把我从这个“家”放逐了吗?
是否美梦不再对自己开放?
卯川爱绮不敢想象下去,可是生理上已经将她的恐惧与焦虑暴露地彻底。
可能是记忆宫殿带来的早熟,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她哭的时候动静很小,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控制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只有抽噎的时候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吸气声,与安静相反的是她的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出,像是要把这几年都没有哭过的泪水都哭出来。
棕色的眸子在泪水的包裹下晶莹剔透,睫毛都被打湿,苍白的皮肤也浮上憋气的红晕。
掉落的泪珠落尽衣领里、融于衣料里,仿佛被扯断的珍珠项链般纷纷落下,速度很快,肉眼也不太能捕捉的弧度,反应过来时它们似乎又回归于她的身体里了。
这就是琴酒所看到的。
“原来你困扰的只是这个?”
手指动了动,他还是遵从自己的意愿,掌住她的脸颊,用右手大拇指擦去一些眼泪。
动作并不温柔。
卯川爱绮甚至反射性闭上被擦去眼泪的眼睛,机械地重复:“困扰的……只是这个?”
她显然不适应这样亲密的距离,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就算没有贝尔摩德的要求,后面我也会考虑让你和我们分开行动,”琴酒顿了顿,“当然,是指部分时间。”
不给卯川爱绮反应的机会,琴酒继续说道:“最近有很多新人加入组织,卯川,我要你做我在暗处的眼睛。”
“所以要我先和你们拉开距离……么?”
在后面手足无措的伏特加附和:“是啊爱绮,你不要想太多,跟大哥距离太近的话,会引起那些新人的警觉。”
唉,伏特加只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感觉自己好多余。
脑子还在勉强运作,卯川爱绮明白琴酒的意思,如果新人有卧底的话,她重新归于暗处有利于琴酒对卧底的打击。
脸上的红晕因为窘迫而更加明显,卯川爱绮终于抹掉自己的眼泪。
“什么,原来是这样而已……”她破涕而笑,虽然这个笑是在嘲笑自己。
真丢脸啊。
然而琴酒却收回手拿下嘴里的烟,下一秒他弯腰凑在卯川爱绮的耳边。
“贝尔摩德是个厉害的女人,接下来让我看看吧,你能从她那里学到多少。”
说完琴酒起身,银色的长发有几缕因为动作从颈后滑落出来,又因为他站直的动作而轻轻掠过卯川爱绮的脸颊,稍微有一点痒。
“那么,第二天就得出发吧,去贝尔摩德那里。”卯川爱绮突然说道。
琴酒斜靠在楼梯的栏杆上:“是这样没错。”
“不知道又有多久见不到琴酒先生,”她吸吸鼻子,“你是知道的吧,我所谓的扭曲的想法。”
“那种事对我而言没有影响。”
“不,我的意思——”
稍微靠近,声音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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