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2/2）

林晨也不客气，就当作是今晚的劳务费，拿了个大的桃子，就当着皇帝的面，三下五除二，啃了个干净。

“喜欢的话，晚些送点到你的房里。”

等头发擦拭得差不多，皇帝把手一摆，舒舒服服地让下面的人伺候的更衣打扮，闭着眼，说道。

“到时候有空再说吧，今年就新进了这么些，奴才可不敢贪多，一个足以。”

林晨啃完桃子，洗干净沾上汁水的手，过来帮衬着德公公给皇帝穿戴衣物，挂上配饰。

“朕说给你就是你的，来人，把剩下的桃子都送到小林子那儿。”

当权者都有一个毛病，就是不希望或者是不想听到别人的拒绝，我的东西就必须手下。这小林子是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毛病，都小德子学坏了，老是把规矩挂在嘴边，听着就不舒服。

“诶，陛下······”

林晨来不及阻止，就有候在那儿的太监下去执行皇帝的命令，无奈，林晨只好心底叹了口气，这年纪是变大了，性子也是大了不少啊，德公公，这不符合体统，您快说句话啊。

早就见怪不怪的德公公把最后一块玉佩给皇帝挂上，整理好腰带，假装看不到林晨瞟向他求助的眼神，杂家才不会出面说话，最后搞得两面不是人。

“行了，朕的东西，想送谁送谁，小林子，你就别推辞了。”站在水银镜前，皇帝整整衣领，瞧着林晨面露难色，脸一板，十分不悦地说道：“怎么，顾公公是不喜欢朕送的礼物？”

“奴才不敢，只是受之有愧。”

林晨连忙请罪，哪里还敢说些什么，脸上却依旧显得有些难看。

“就当作是今晚的酬劳，不必想那么多，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手把手教导林晨这么久，皇帝能不清楚小顾公公的想法，知道林晨是不希望自己对他这么的优待，受之有愧，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相对小顾好，他给了，小林子就只能受着。

皇帝不想在这个方面纠缠，说东西当作今晚的酬劳后，见时间也差不多，就大步往外走去，前去专门为了皇后千秋宴而在荷花池旁边的宫宴，事先早就安排了宫人驱逐蚊虫，又点了驱赶蚊虫的烟草，相比往年，地点上的不同，还有据说别人“特地”准备好的饭后节目，皇帝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期待的。

“还不快跟上？”

德公公走了几步，见林晨还没有跟过来，停下去叫人，“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想了，走吧。”

“嗯。”

完美演绎了作为一个奴才对于主子赏赐的无所适从后，林晨乖乖点点头，穿着一身玄衣，快走几步，和德公公一左一右地随侍皇帝身边。

荷花池边热闹极了，随着入夜，事先安排好的灯一盏盏点亮，穿戴精致的妃嫔带着宫女早早入座，或是面露期待看着唯一进来的小道，或是整理自己的仪容务必给皇帝一个好印象，或是跟表面要好的姐妹说话，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在万众期盼下，帝后二人相携入场，迎接众人的问安，连平时朴素打扮的皇后今日也是为了符合寿星的身份，穿里一回大红色凤袍，看起来雍容华贵。

“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

皇帝扶着皇后落座，示意众人起身。

“谢皇上，皇后娘娘。”

众妃嫔，皇子公主起身，坐下，不管心里是想的什么，脸上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在皇宫里，每个人都是位好演员。

“今日这宴会举办得不错，雅致，赏。”

在荷花池边，正值夜晚微风习习，隔岸又有乐者演奏，灯饰又做成荷花的模样，月朗星稀，还有那么几只小蝉在叫，颇有那么几分野趣。

景美，在场又有那么多的美人，皇帝是看得龙心大悦，大手一挥，就送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出去。

“谢父皇。”

“多谢皇上。”

参与此次宴会筹办的几个妃嫔公主起身谢恩，至此，皇后千秋宴正是开始，先是皇帝亲手写得赞美皇后贤德的诗文，感动得皇后眼泪直掉后，是各个妃嫔皇子公主送礼的时刻。

“恭祝皇后娘娘万寿无疆。”

“皇后娘娘······”

每年都是这些个东西，不是手抄的佛经就是一些个比较名贵的东西摆件，毫无新意，而且一个个妃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眼睛媚眼一瞟一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皇后端着一张笑脸，全程温和地看着各个妃嫔，嘴上还时不时地说上几句体谅话，皇宫里美色如云，皇后还依旧笑吟吟的，能够稳坐钓鱼台就可见皇后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