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蒹葭（终）（2/3）

禅院家一直存在吸纳拥有强大术式术师巩固家族地位的传统，拥有十影，哪怕是残缺的十影也绝不能放过，而且听禅院扇的意思，眼前人能牵制住五条悟，并从其手底逃生，恐怕还有更强大的王牌。

这样的人才，绝对不能交出去。

禅院甚光并不知道他们的记忆变成什么鬼样子，他身负许多诅咒和束缚，其中与地狱之主立的血誓里有，肉魂可以返回此岸，但代价是他曾经与世间的一切缘线皆断，换句话说他在人间的一切会被抹除。

当然，随着重新接触，离出生近的缘线可能有限的恢复，比如禅院家几个和他因果较深的，隐隐约约记得有过这么个孩子，但更具体的就想不起来了。剩下的不合理处会被此岸法则模糊，自动填补。

比如他清楚杀禅院夛姬的人是自己，但在法则作用下，变成了禅院夛姬被诅咒师偷袭杀害，再比如当初禅院夛姬不认他这个儿子，是因为不认“八岐大蛇的容器”，法则作用下变成是因为接受不了他的死亡。

他太知道禅院家和栉名家当年那些恩怨了，所以才敢把一部分禅院夛姬的死扣禅院家头上。

禅院甚光此前种种皆为复活，但在禅院家眼里就是针对，他必须有个理由。

拿禅院夛姬说事，再合适不过。

“这些年我野蛮生长过来的，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和父亲家闹僵，可也不能置母亲之死不顾，她什么身份，多少人钦羡就有多少人盼望她死，包括当年我在八坂神社一线逃生。我直说，在这两件事上，我信不过禅院，伏见稻荷大社和五山送火，嗯，你们可以理解成下马威，今天回来就是表个态，这事我会自己查。”

禅院甚光说到最后，意有所指：“当然，我希望和禅院家没关系，否则……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乳臭未干的小子，尔敢！”

被不知从哪冒出的小子下马威，指着鼻子骂，禅院甚一再沉不住气，咒力裹挟着刀身劈去，禅院直毘人这次没拦着。

人才得要，但不能让他骑在禅院家头上。

在场气势汹汹的禅院族人都这么想。

可惜了，禅院甚光七岁前当小祖宗，觉醒术式受创后憋屈了五年，后靠和八岐大蛇的束缚，拥有吞没“咒力”的能力，拿下特级，又摇身一变成活爹，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看的份。

“你们错过欺负我的最佳时期了。”

拳脚相撞，刀上咒力瞬间消失，禅院甚光抓住禅院甚一惊异的空挡，一脚把他踢出门外，还是禅院扇伸手拦住，阻止他撞断院墙的惨剧。

“刚才那是！”

“没看错，咒力消失了！”

“这是什么生得术式？！”

场面在一阵诡异沉默后炸开，禅院家叽叽喳喳个不停，俨然要现场开个家族会议的架势，听着他们的疑问，禅院甚光很有心情地现编个名字：“术式叫……贪吃蛇？”

八岐大蛇在他脑子里开嗓：

[滚。]

“切，凶我干嘛，多贴切，您老有艺术细胞，你起啊。”禅院甚光小声嘀咕。

八岐大蛇不理他个傻叉。

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