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2)
听到这话,荀涓一时失语。主要是没想到,过了几百年了,这些算命的路数还是老一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老者的目光却是扫过了她的手腕,眼中发亮。
“姑娘这佛珠,可不一般呐!”
荀涓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把袖口往下拽了些,遮住佛珠。似笑非笑地问,“先生是相面,还是相佛珠?”
“命数千变万化,不可捉摸。相面测算可不是单单只看脸,就能判断的。”
老者指着被荀涓遮住的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一脸高深莫测。
“姑娘可听说过五行相生相克之道?”
荀涓心道开始了。
从她还做凡人时起,这些算命的套路就是先吓唬人,再扯一通弯弯绕绕的命理学说,最后化解劫难要收钱。其中对女子多以婚姻、桃花来忽悠,配合血光之灾,几乎无往不利。
她轻轻勾起一缕头发,绕指转了两圈。笑嘻嘻地胡扯道,
“五行相生相克是什么我不知。不过以前有相士说小女是黑寡妇命,嫁谁谁死,但有什么桃花煞,恐怕也凶不过我。”
“这话倒也没错。”老相士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竟然点头赞同,“一般的男子确实降不住你,但那桃花煞却是非同一般。”
荀涓懒得说话,老相士便摇头晃脑地继续道,
“老夫观姑娘你唇红齿白,眼大而有神,其颜如玉,当属火。你那桃花煞凶极,乃庚金之相。
金遇火则贵,火遇金则融。你那桃花煞若是个普通命数或许能够与你金火相生,奈何他是七杀降世,天生的煞星。故而不是你克死了他,便是他克死了你。
单从面相上看,金气已攻入命格,姑娘的性命之忧本是避无可避。不过嘛——”
荀涓越听越觉得不对,这金火相克一说,怎么听都像是在映射她跟疯君的样子。
偏偏老相士故意停在转折处卖关子。
她看看身侧的张百衍居所,心中有了猜测,一改方才的轻视,拱手恭敬道,
“请先生赐教。”
老者嘿然,迈开八字步,缓步走向荀涓。
到她跟前,却是伸出了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一搓。
“行有行规,姑娘不给点银两,老夫很难开口啊。”
荀涓:……
翻出一块流光溢彩的上品灵玉递上。
老头嫌弃看了一眼灵玉,摇头。
“老夫是个实诚人,只看得中银子,赏不来真玉假玉。”
荀涓心里又有点拿不准了。从储物袋翻了半天,才找出一锭存了好多年的银锭子。
“解法么,老夫早已经说了!”
老相士接了银两,喜滋滋收入钱袋。清了清嗓子,示意荀涓将腕上佛珠露出。而后指着佛珠,只说了一句,
“木克金,木生而火旺。”
相当言简意赅。
“没了?”
老相士一摊手,“没了。”
荀涓:……
大许是看荀涓脸色不大好看,他又开口道,“还有一句。”
“什么?”
老相士侧身迈出一步,看似无意地踏入小巷,顺便撞了荀涓一下。
荀涓身子一晃,没控制住后退了一步,踩进了小巷口。
霎时间,似水波漾开,一股无法抗拒的拉力将她整个人扯了下去。
青石板铺的小巷、街道、人声全都消失不见。
她仰躺着跌入粘稠腥臭的血池,紫色的火以燎原之势在血池面上蔓散而去,冰冷彻骨……
“在主人门前说主人坏话可不是为客之道。”
老相士摸着山羊胡,走在青石板铺的巷子里,自言自语道,
“一个是七杀降世,凶煞奸诈恶难当,一个是大日照临,阴昧邪暗不容其间。竟然为了同一个人找上老夫……难办啰难办……”
话音刚落,他便停在了一扇紧闭的木门前。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大长老。”
披红的袈裟,清润的嗓音,不是湛恩是谁?
老相士,即易宗大长老张百衍。眯着老眼看湛恩,嘿然笑道,
“什么风把须弥圣地的佛子吹来了?”
湛恩沉静道,“大长老在一年前曾说过,贫僧找到故人后,与大长老还有再见之日。”
张百衍嗤笑一声,推开木门。“老夫跟谁都这么说。”
“但大长老不会对谁都许诺一卦。”佛子合掌低眉道,“贫僧今日为求卦而来。”
“求卦?”
张百衍跨进门里,把白布幡随手往旁边一扔,却是转身对湛恩比划了一个手势。突然板起脸,冷哼道,
“自老夫传承仙器命罗,第一卦便算得老夫今生只能以命罗算得百卦,算完则已。故改名张百衍。你知道老夫如今还剩几卦吗?”
湛恩摇头。
“九卦!”
张百衍冷笑着道,“三年前疯君以分魂续命之法才换得老夫一卦,请老夫算一人去处。佛子准备用什么来换这剩下的九卦之一?”
湛恩闻言微怔,“多谢大长老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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