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1/4）

说到底,黑死牟能那么嚣张，不就是作为鬼舞辻无惨靡下最强的上弦一吗？

虽然木莳到现在都不知道无惨那老贼身上能有什么品质值得黑死牟欣赏，以至于誓死追随,但总的来说他们就是狼狈为奸的关系。

当年无惨被砍了一千八百多片屑肉,无限城上下乱了套,也是黑死牟代为主持大局,才不至于造成更严重的损失。

每次想到这里,木莳都想吐。

但他们千防万防，千算万算，仍出了一大失误——那就是她。

仔细想想她当年能逃出来，能当上审神者,何尝又不是缘一的功劳？她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是多亏于缘一。

而那个造成他们一切悲剧的源头，她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以倍数回报他。

“主上大人……想复仇吗？”

前两天刚刚极化修行回来的小夜左文字坐在天守阁内，与木莳面对面。

现在还是早晨,刚刚一起出阵回来的刀剑们都去休息了，而最应该睡觉的木莳却在长时间的疲惫与时间压力过后仍强行保持着清醒,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可是脑神经依旧处于兴奋状态。

她假借睡觉的理由，私底下马上开始策划下一次的出阵。

外头是阴天,天守阁内昏暗着,只亮了一盏灯，木莳的脸庞一半暴露在光线下,一半隐于阴影,看上去一张毫无感情的脸。

“是的，我想复仇。”她说着，握上他的手，“你说,你愿意帮助我？”

极化后的小夜左文字看上去比之前要开朗一些，此刻更是罕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小小的手回握住她的手：“如果寻求复仇的话，就用我吧，那一定是我存在的理由。”

“江雪哥哥……会怪我吗？”木莳又有一丝犹豫，“复仇，战争，他很讨厌这些东西吧？”

“我本就是生活于黑色的混沌之中。有了怨念却还什么都不做的话，负面情绪会膨胀得无法抑制的吧……”小夜说，“江雪哥哥理解我，自然也会理解主上大人的。”

木莳垂下眼帘，轻声叹气。想象着江雪左文字知道了估计就是这样的反应吧？

“憎恨他人之心，有时却又能予人以活力。”小夜安慰她，少年嗓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悲伤也好痛苦也好，全部全部转化为力量吧，主上大人。”

木莳摸了摸他的头：“谢谢你，小夜。”

她之所以找极短，不是为了斩鬼，而是找人。

时间定在明天晚上——其实她今晚就想去，但是连着两天去同一个时代风险太大，检非违使接二连三地来，要不是有缘一他们不会就这样全员无伤顺利回来。

顺带一提这次又捡了两把稀有刀，分别是短刀日向正宗和太刀明石国行，木莳暂时没时间去应付，便先托付给长谷部照顾新刃了。

想到爱染和萤丸平常念叨的明石国行总是锻不到，这下一队检非违使就掉了……所以说真正的欧皇其实是你啊，缘一！

木莳揉了揉脑袋，感觉脑子里每隔几秒就有一颗原/子/弹爆炸，思维被炸得里嫩外焦的，蘑菇云壮观得很。

她知道自己该睡了，再不睡保不准会发什么神经，但事情没做好前她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小夜左文字走后过了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其他脚步声，应该是她私下里让狐之助去喊的博多、后藤和秋田藤四郎。

可是出现在面前的却不止他们三个，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他们的“家长”一期一振。

木莳惊讶：“一期哥，你不是睡了吗？”

“主殿不是也没睡吗？”一期一振清俊的面容上有倦色，却依旧撑着温柔的笑容，这笑容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木莳的眼神有些闪烁：“我一会儿就睡了，一期哥先回去睡吧。”

“我等主殿忙完，给您讲睡前故事再回去睡就好。”一期牵着弟弟们恭敬地跪坐下来。

木莳感到了一丝违和。

她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主殿？”一期温柔地笑着，“不是找我的弟弟们有事吗？”

木莳一瞬间觉得这笑容有点毛骨悚然。

好陌生……

她应该从来没见过一期一振这样对她笑过。

“一期哥，我是找博多、后藤和秋田有事。”她说。

一期点头：“嗯，主殿请讲。”

木莳盯着他：“我知道你是他们哥哥，但我想跟他们单独说话，能麻烦一期哥回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