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2)
他们后来爬上岸在破庙躲着,姜扬和顾烈到底是年少体壮,烘干了衣服什么事都没有。颜法古却因为丧女后精神涣散,刚才大骂暴君后又心神激荡,被冷水激出了病症,不仅发起高热来,还又哭又闹,不住叫着女儿的名字。
顾烈和颜法古都是被悬赏的人,姜扬也不敢给他请大夫,然而秋夜又寒凉,不能放着颜法古不管。
思来想去后,姜扬把颜法古烘干的衣服往他身上一盖,然后偷了百姓田地里晒干的稻草,给颜法古盖的严严实实,为了防止他乱动,他和顾烈一人一边,和衣压着稻草睡了。
第二天早上颜法古一醒来,脸上不仅有点痛,脸两边都是男子大脚。
颜法古死里逃生,倒是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开玩笑道:“无量我的个天尊,贫道这样的还有人劫色?”
这就是姜扬和顾烈听到颜法古说的第一句话。
所以颜法古算卦他俩不捧场,实在是不靠谱的第一印象使然。
思及往事,顾烈点点头,道了声明白。
张老思及顾烈近来莫名的头痛之症,问起:“熏香后,主公可睡得好些?”
顾烈也不知算是有没有睡得好些。
他的头痛不像前世是累出来的,更像是从前世带来的习惯,前段时间他思索究竟要不要亲征时突然冒了出来,没有前世那么严重,却让他睡不着。
张老查不出缘由,很是愧疚,只能变着法子帮顾烈助眠,可助眠汤药毕竟影响心神,最后还是顾烈主动说在衣物上熏上夜息香试试。
张老一想,这主意好,没什么毒副作用。
于是顾烈的衣物被近卫仔细熏上了极为浅淡的夜息香。
顾烈睡得着了,但有时在梦里看见的场景,会让他宁愿睡不着。
但顾烈没说实话,只道:“好了不少。”
那张老就放心了,慈爱的笑了笑,说那么老夫回去准备将军明天的药剂,明早再来。
他寻思着上回顾烈就没让他守夜,于是这回干脆老实不客气,提都不提。
顾烈未察觉有异,温言道:“有劳张老。”
*
张老一走,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白眼狼成了病猫,大抵是不舒服得狠了,眉头微皱着,一翻身就把软毯落下了肩背,顾烈坐到床边,给他重新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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