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第 139 章(1/2)
切西鲁为期三十天的跟班生涯还有几天不到就要结束了,这段时日跟在梅露阁下的身边虽然不能说是见识到了守夜人的全部生活,但也清楚直观地了解到守夜人根本不像传言里那样不堪。
或者说人家和那些传言根本就是两回事。
其他守夜人真实性格如何他没相处过不清楚,但谁要敢说梅露阁下脾气不好那绝对纯属造谣,或者说哪怕是神殿里他知道的脾气最好的修道士或者祭祀跟梅露阁下比起来他都觉得差了点。
跟在梅露阁下身边,切西鲁才算见识到什么叫顶级的风度和修养,这一位就算被人挑衅或者故意找茬都是温和礼貌只用几句话就把对方摆平啊,就像当初他傻乎乎乱说话质疑那样,而且绝对不会受气。
他在后面当侍从光看戏都觉得各种爽快过瘾。
梅露阁下对于光明之力的素材需求早就停下了,所以切西鲁之后当随从的日子是真的很舒服,侍奉的临时主人温和又博学,一日三餐及时又美味,不时还有贵族邻居上门拜访不只是卡尔莱特伯爵一家,这段时间还有其他贵族也有主动求见的。
看着那些平日里不论是对着守夜人还是对他们光明骑士都是各种趾高气扬的贵族们如今低头小意的讨巧姿态,哪怕明知对方是冲着梅露阁下才顺带对他客气几分,切西鲁还是止不住的一度暗爽膨胀,内心一度生起要不要从神殿离职问问梅露阁下私人收不收他这个侍从骑士来着。
幸好他还念着一直待他不薄的乌里尔队长,念着谨守的骑士精神,不然真要把持不住直接跳槽了。
没办法跳槽,心有遗憾的骑士只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多多出力,不但经常主动给雇主提供光明之力,连过来宅邸布置派对现场的伯爵夫人吩咐下来的跑腿工作也是不厌其烦地一趟趟跟着跑。
不过切西鲁最可惜的还是自己请求了数次都被驳回的巡夜请求,每次他提出要跟梅露阁下一起出门帮着干点守夜人的工作都被直接拒绝了。
果然还是光明属跟守夜人有壁的关系吗?就算脾气好如这位大人也有轻易不与光明属合作的习惯呢。
虽然,实力超强的梅露阁下确实也不需要他一个不怎么出众的光明骑士跟在后面帮忙就是。
切西鲁唉声叹气,到了夜晚还是只能老实回房间该睡就睡。
青星月,也过去二十天了呢。
望着窗外嵌在夜空的青色亮星,骑士闭眼睡下。
在大多数人和生物陷入沉睡的时候,守夜人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黑夜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很多时候都和危险挂钩的,但人生在世总有各种迫不得已的理由要令得一部分人哪怕顶着夜色也要出门。
从北方一座城镇通往王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以极快的速度狂奔着。如果是在白天,这辆马车的速度绝对要撞到不少人,但现在它一路畅通无阻。
相比起马车疾行的畅快,车上的人却一个个脸色相反。
“咳……咳咳!”
车厢里,一个面容消瘦的妇人虚弱躺着,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她本能捂嘴的手帕放下来时上面是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妈妈,坚持住!”旁边的女儿见状瞬间泪盈于睫,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握着母亲的手给她打气,“哥哥刚刚说了,我们马上就能到王城了!那里有这世上最顶级的药师,我们一定能治好病的!”
“泰丽莎……你和南迪不该出来的……”虚弱喘气的母亲却一点也不赞同儿女的行为,“我早说过……禁止你们晚上离开……”
“够了!”她话没说完就被车厢外的少年粗暴打断,“你都快要快死了谁还管什么夜晚不能出城啊!你要是不在的话这个家里就没人能禁止我们在晚上出门了!”
赶车的少年一边挥动缰绳示意马匹跑得更快,一边同样努力把眼泪给逼回去。他们的爸爸死于魔物之口,之后妈妈因此伤心欲绝虚弱得病,现在也快要死了。
他们已经失去了父亲,所以哪怕冒着一家三口死于非命的危险赶夜路,他和妹妹也不想什么都不做的眼睁睁看着母亲病死。
快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王城就能到了!妈妈的病就有希望了!
少年的眼中映着官道两旁立起的灯火,这些火光虽然对魔物从来没什么作用,但对赶夜路的人们来说不亚于支撑起心灵的希望之光,让他们能在恐惧中坚持着继续前进。
但很快这些希望之光就被突然从道旁出现的恐怖身姿给遮掩住了。
黑夜里,马匹遭遇到恐惧之物的惊声嘶鸣传出去很远,随后就是马车倾倒散架撞击在地面时的轰响。
这一切对泰丽莎兄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失去了代步工具,他们仍旧没放弃逃跑。
南迪背起昏迷的母亲,另一手拉住同样狼狈的妹妹,咬着牙疯狂继续朝王城奔跑。
他们的身后,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魔物正奋力追赶着。
“不要停泰丽莎,继续跑!”南迪催促着妹妹,“不要往后看,全力往前跑!”
泰丽莎眼泪汹涌,直接在沾了灰的脸上冲开两条沟壑,听到哥哥的话咬着唇越发加快奔跑的速度。
为什么他们一家要如此不幸?
魔物已经夺走了他们的爸爸,现在连他们也要都不放过?
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魔物这种吃人的东西!
“啊!”全力的狂奔中,少女没能把握好脚下的节奏,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泰丽莎!”本就拽着妹妹跑的南迪顿时也因此停了脚步。
兄妹俩这一停顿,也让后面本就只差一线距离的魔物直接赶上,这只魔物也很快停下直接人立而起就竖起利爪。
附近官道上明亮的火光折射出魔物锋利到反光的尖爪,无论南迪还是泰丽莎见状都是心脏一揪涌起了人类濒死时的颤栗惊恐,只是下一步紧随而来的绝望情绪还没生起,背后忽然刮起一道微风。
真的是很轻微的风,如果不是正好从兄妹俩的耳畔之间拂过,他们甚至都毫无感觉。
但他们的对面,那只人立起足有三米的不祥魔物却是爪、头、身被一刀三样分离,大卸几块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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