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虚无（1/3）

这个季节的索科威亚很冷，九头蛇的基地又在深山老林里，银装素裹在美丽的同时也显得格外残酷。

有来栖通常都在堡垒镶嵌着玻璃的窗口看着外面的世界。

“嘿，有来栖，你想出去玩吗？”皮特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有来栖的身边。

在认识有来栖的这段时间里，皮特罗和旺达当然已经看出了有来栖的存在是有多么的特别。

无论是斯特拉克男爵还是李斯特博士都对他非常的纵容。

而他所做的那些‘工作’，记录实验数据，提供实验建议，都是因为他想做，他愿意做。

但是，旺达却告诉皮特罗，她所感受到的情绪。

“他很孤独。”

没有人会亲近有来栖，除了他们，但奇怪的是，斯特拉克男爵也没有阻止他们亲近有来栖的。

“外面好冷啊。”这时皮特罗才发现他手上还抱着个暖水袋。

“有这么冷吗？”也许是因为经过强化和改造，皮特罗和旺达都不觉得冷，但有来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普通人，零下十多度确实会非常寒冷。

静居寺有来栖叹了口气，将暖水袋举高，蹭了蹭脸，“很冷啊，很冷，很冷啊——”

旺达眨了眨眼睛，“要不我帮你改变一下想法？”

“心暖自然热是吧哈哈哈。”有来栖笑了出来。

旺达可以进行心灵感应，也能通过念力改变他人的思想，当她不用这种能力来攻击的时候，做一个美梦仙子也不错。

但是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但身体还是冰凉的啊。”

这一切不过是虚假的。

旺达突然看见了虚无的恐惧。

不，那不是恐惧，眼前的青年就是虚无本身。

他在探究，他在寻找，他渴望着温度。

旺达突然好想哭，于是泪水就从她的眼角滑落了。

有来栖伸手递给了她一张纸，青年蜷缩在沙发里，孤独的看着这世间的一切，就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一样。

可青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递给了她一张纸，“你哭什么啊？”

是啊，她有什么哭泣的必要啊，应该哭泣的不是她。

“抱歉，有来栖，我…”她不是故意想要去看有来栖的想法。

有来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从蜷缩的沙发上往前挪了一步，将女孩脸颊上的泪珠抹掉，“没必要担心，我没事。”

怎么可能不担心，旺达连思考都变得缓慢了些，她在某种情况下与有来栖达成了思想的互通。

“旺达，皮特罗，你们和我不一样，就像我觉得很冷一样。”青年又缩回了自己的沙发，将暖手袋抱紧，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用安详来形容。

“不，没什么不一样。”皮特罗抓住了有来栖即将缩回去的手，“我饿了，有来栖。”

皮特罗仿佛回到了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的那场战争。

母亲挣扎的看向他们，那只带着鲜血的手逐渐失去力气，掉落在地板上，只剩下他与旺达在被炮弹炸塌的地板之下。

有来栖仿佛立刻来了精神，“我也饿了！想吃什么？”

——

皮特罗和旺达都想知道有来栖的过去，尤其是旺达，那片虚无并非是她想要探寻的原因。

她想要探寻的是虚无中的有来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