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报丧鸟11（1/4）

甚尔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人都露出了想笑，但是根本不敢笑的表情。他们憋得辛苦，就只有双目失明的小傻鸟完全不知道甚尔话中藏着的微妙用意。

他对甚尔说：“真的？”

甚尔迟疑了片刻：“……真的。”

于是星明的语气中就带上了一点恍然：“因为是打发时间的东西，所以很无聊，就连甚尔也不喜欢啊。”

周围人终于忍不住了，他们捶着桌子笑了起来。桌上堆积着的筹码散乱地倒在了一边，债主原本准备好的骰子也被埋在筹码里了。

债主说：“喂，你们笑归笑，别碍事啊！”

甚尔瞥了他一眼——天与暴君的赌技堪称稀烂，但无论是记忆力还是眼力，甚尔都绝对在普通人之上。

他在走进这里的第一秒就看出来那骰子有问题了，多半是那种骰子中间动了手脚、普通人掂在手里也察觉不到区别、但是无论怎样投掷，骰子都只会投出固定几个点数的东西。

甚尔从那堆筹码里面挖出了那枚骰子，在手中抛着玩，故作疑惑道：“你说什么？”

甚尔这种反应，摆明了就是知道了作弊的事情。于是债主哑火了，他坐在一边喝闷酒，时不时用余光瞄一眼甚尔，祈祷着对方不会把这枚骰子的事情说出去。

星明完全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他虽然没见过世面，但这样一来，他也是能够察觉到甚尔话中破绽的：“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好像和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也不是完全蠢。

甚尔头痛极了，他说：“他们是自来熟，我说了不喜欢这些东西的，不信你问他们。”

甚尔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黑医和债主都有把柄在甚尔身上，他们两个人自然是完全配合了。黑医今天晚上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手指，他暂时还不想失去，于是黑医斩钉截铁道：“甚尔这个人再正直不过了，他怎么会和我们这些人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