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旗袍位面四（1/2）

“向警长呀,这银鸽呀，她是不小心掉进井里的，府里平时给她吃好的穿好的喝好的,对她好着呢。”

周老爷看见向琛一直在井边转悠，不时在草丛里摸索着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至于为什么不安他也说不清。

向琛今年二十八岁,是正经的军校毕业，被宿敌排挤才安排到这个小镇子上来，实际上他非常擅长破案侦查。这些年在浣衣镇也是破了不少的案子，抓贼从不手软,这才使得浣衣镇的霄小们不敢放肆,老老实实窝在这里。

这次也是一样,虽然那银鸽是周老爷的小妾,照理说没什么人权,按照从前的法律甚至可以让主家随意打杀。但那毕竟是旧社会了，现今已经有了新政府,人死了,他自然要来查看一下现场,如果真的是自杀或是失足掉落,那他也不会将这周老爷怎么样。

但经过他一番查看，却发现了离奇的地方。这银鸽或许不是失足掉落，也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草丛里虽然被掩盖,但还是有一些拖拽痕迹和挣扎的痕迹，然而这些不足以作为证据，那银鸽的尸体已经变形,看来还是要找一个专业的法医来仔细的检查一下尸体。

向琛摸了摸下巴，没有打草惊蛇，他拿起照相机在草丛里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在周老爷的恭送下离开了地主府。

……

第二天桑楚过来的时候，发现小东子正在门口等着她，那孩子应该是一夜都在为他娘守灵，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小脸上满是憔悴。

“小东子是有什么事吗？来姨姨家里坐一会儿吧。”桑楚没想到小东子连忙摇头。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用有些不标准的官话对桑楚说：“姨姨，曹婆婆想要把我卖给你，你能不要买我吗？”

桑楚愣了愣，然后问道：“是曹婆婆跟你说的，想要将你卖给我吗？”

小东子点头又摇头，“她没有说要将我卖给你，但她让我讨好你，让你喜欢我，这样我就能跟着你吃香喝辣的了，可是她一定会问姨姨要钱的。……她不是好人。”

桑楚看了一下隔壁的院子，应该是因为太早，曹婆子还没有起床，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小东子这才敢到这里来。

这孩子还是心眼儿好，有句话曹婆子说的还是对的，只要他能让桑楚收养他，自然能过上好日子，可是他为了不让桑楚被曹婆子讹钱宁愿来告诉桑楚，让她不要收养他。

“小东子，你告诉姨姨，你不想被姨姨收养吗？”桑楚原本只是觉得这孩子可怜想救助他一下，他现在这个举动倒是让桑楚产生了几分好感。

“姨姨，我不要做别人的儿子，我想要去找我爹。”小东子思考了一会儿，坚定道。

去找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去找他爹呢？半路上很容易出事的，桑楚赶紧劝他。

“小东子，你知道你爹在哪里吗？怎么能去找他呢？而且你还这么小，你想要找你爹还是要长大了再说。”

小东子脸色蜡黄，他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回答什么，反而是回头看了看院子。

“姨姨，她现在快要起床了，我先回去了。你千万不要理曹婆婆，她只是想贪你的钱。”

小东子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回了灵堂，他那麻杆儿似的小腿就像一根高粱一样，又直又细。

“是个小男子汉。”温之曜从屋里出来，淡淡赞道。

桑楚看着隔壁院子的主房门开了，移回了视线。

“他有个好母亲。”

……

今天桑楚和温之曜与苏老师是分头行动的，两人今天要去见黄韵怡，而苏老师则是和庄宁去灵异位面准备一些事情。——销售经理就是这一点很不方便，不能独自穿越。

约会自然是要早到一些的，桑楚和温之曜，提前了20分钟到达茶馆。没想到黄韵怡到的更早，她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新式改良旗袍，头发利落的用格子发箍卡在耳后，看起来温婉了许多。

“桑小姐、温先生，你们这么早就来了？早上好！”黄韵怡活力满满的和他们打招呼。

“黄小姐早啊。”

问候过后三人还是去了昨天去过的包厢，黄韵怡今天拿了一个漆皮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写满了字的纸。

“桑小姐、温先生，这是我做的在浣衣镇开办工厂的计划书，这是火柴厂的，这是纺纱厂的。”黄韵怡将两份文件分别交给了桑楚和温之曜。

桑楚翻了一下手里的火柴厂的计划，从原材料购买，选址开厂再到员工培训，员工上岗，都有比较详细的规划。比较出彩的地方就是她全面统计分析了浣衣镇男性劳动力年龄的分布，从而得出结论，做火柴厂是比较合适的选择。

温之曜手里的那份也是差不多的流程，纺纱厂则是因为浣纱镇的女性比较多，可以在纺纱厂招聘许多女性员工，同样也是全面的统计分析了浣纱镇女性劳动力的分布情况。

黄韵怡虽然简单粗暴的以性别分类，但她基于劳动力不同的特点，全方面的考量是很值得称赞的。

“黄小姐，请问你对于火柴厂和纺纱厂的规划是多久的，五年？十年？”过了好一会儿，桑楚和温之曜才把黄韵怡亲手用钢笔誊写的计划书全部看完，然后温之曜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黄韵怡沉吟道：“自然是五年起步的，这两个生产业操作简单，非常适合浣纱镇，只要能上手，他们能够做很久。”

桑楚和温之要对视一眼，这就是黄韵怡最大的问题，只考虑操作的问题却不考虑行业前景。

“黄小姐，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规划做多久是在于能够在市面上销售多久，而不是在于工人能够做多久。”温之曜礼貌又直白的戳破了黄韵怡的缺点。

桑楚接着温和道：“黄小姐其实你这个用开工厂来解决浣衣镇的劳动力过剩是个很好的主意，但是厂子不是建起来就好了，后续的销售问题和这两个行业的未来前景才是你着重应该考虑的。”

桑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很普通的打火机，黄韵怡自然是认识打火机的。

“黄小姐应该明白，这个世界几乎每一刻每一秒都在进行技术的革新。就比如说火柴，火柴在三年前对于陶国人来说还是个罕见的外来物，但到了现在，几乎每家每户都会用到火柴了。现在打火机对于陶国人来说的确也是用不起的罕见物，可是打火机这样方便的引火物，难道不会在未来成为大家都用得起的东西吗？”

黄韵怡大受震撼，她明白了桑楚的意思，是她的眼光不够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