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蒹葭(四)(1/5)
偌大禅院家,能压住禅院甚□□焰的只有他亲妈。
但亲妈也压不住他越挫越勇,禅院甚光反而愈发粘禅院甚尔,表面上是宠/幸废物的任性少爷,实则人前人后跟屁虫。
临近晚秋,下了几天连绵雨,没有转晴的趋势,禅院甚光在睡梦里隐隐听到雷声。
他难受地蹙起眉。
“通りゃんせ、通りゃんせ。”
通行了,通行了。
“ここはどこの细道じゃ?”
这是哪里的小道?
“天神样の细道じゃ。”
这是天神的小道。
“ちょっと通して下しゃんせ。”
走过这儿吧。
阴云细雨,天灰蒙蒙的,涂黑了翠绿的树,只有血漆般的千本鸟居,鲜红夺目。
耳边环绕着不知来源的童谣,小小的禅院甚光冒雨站,只见一个黑色水手服的姐姐立于鸟居前,看不清脸,但从朝向推测,应该正静静望着他,无端让人脊背发凉。
若是平常,禅院甚光早就破口大骂“是不是有病”,但大概梦里的他不受本人控制,他只能木偶人似的回望,在诡异的雨夜红柱前沉默着。
大概梦里的他感受到本人恨铁不成钢,他问:“你是谁?”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用平淡到空茫的声音,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是消除仇恨比较幸福,还是遗忘比较幸福呢?”
这句话宛如魔咒,禅院甚光突然没有由来一阵心悸。
天边惊雷乍起,照亮她猩红的眼睛。
“哈、啊!”禅院甚光猛地惊醒,他直起身,大口大口喘气,外面雷声减弱,好像梦里的雷雨在现世降临,梦境褪去,天边余韵未散。
怎么又梦到那天了?
离他偷跑去千本鸟居已经过去一个月,家主大伯都不拿它说事了,也就甚尔偶尔还嘲笑他哭成小花猫。
那天出现在千本鸟居的少女到底是谁?而且一直不散的那首童谣……他有些耳熟。
这件事,他只告诉过甚尔,咒术界盛产奇葩,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两人都没在意。
本来快忘了,但临近七岁生日,突然又梦到,总觉得哪里奇怪。
母亲娘家那边归于神道教,自然有预知梦一说。
要不要问问母亲?
屋里昏暗,油灯也没点,他随手披件小羽织,出门,紧里母亲的屋子难得开着门,他拉住扫地的侍女,“母亲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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