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1/2）

本来只是在墙角当蘑菇的白发少年叫做中岛敦。在一行人通通被拉去警察局走程序的时候，他被带去医院做了个简单的检查。

“居然是从福利院偷跑出来的吗？”

绘里跟在国木田后面，有些震惊地反问。夜色缓慢降临，亮起的路灯拉长了三人的影子。

国木田淡定点头：“嗯，他还没有身份证件，身体没别的问题，严重的营养不良罢了。”

“等等，营养不良也不算没问题吧。”

“所以我们才要去一趟医院。”

太宰治缀在最后，一点也不收敛的哈欠声传过来，“真是麻烦啊~本来绘里都答应要和我殉情了，都怪国木田。”

国木田额角蹦出青筋，他没好气地吼过去，“不会有人想和你殉情的，要死做完任务自己赶紧去死。”

绘里赞同的在旁边点点头，微笑插刀，“请不要去铁轨之类的会打扰别人的地方，就算是自鲨也不要麻烦别人。”

太宰治不可置信地拖长声，“好过分，真的很过分！绘里你明明才答应过我吧，现在是反悔了吗？”

绘里给了他一个“差不多得了”的眼神，嫌弃开口，“那你不要站在我宿舍楼下啊？还一副跃跃欲试想翻窗的样子。”

“那也是我的宿舍吧。”

“那你倒是走楼梯啊！”

……

“你是真的不想当人啊，”再次旁观小学鸡互啄的金发成熟大人震惊的扶了扶眼镜，他表情复杂，“不管怎么说，太宰，出于生命安全——不，应该说如果不想被锯成三块还苟延残喘的话就麻烦你正经一点。”

他转头看向绘里，“刚入职就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辛苦了。还有，没事的时候记得离太宰治远点。”

绘里还在想锯成三块怎么还能苟延残喘，她听到国木田忧心忡忡地告诫，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懂了，不要靠近，会变得不幸。”

太宰治：“……”

职场霸凌，这是职场霸凌！

*

最后三人还是整整齐齐地站在医院门口，国木田大踏步走去前台，留下绘里和太宰站成一排窃窃私语。

“这些够了吗？”

她用肩膀撞了撞太宰治，因为手上提满了东西——作为对中岛敦受到的精神伤害的赔偿。

太宰治不知道在打量什么，他视线看向走廊的拐角，嘴上附和：“够了吧，这可是四人份的。”

很有道理。

绘里点点头，然后发现太宰治心不在焉。

“你在看什么，”绘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海胆头的男人——或者说少年，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看起来像高中生的样子——站在医院走廊摆放的自动贩卖机旁边，此刻正打着电话。

他的手指在贩卖机上点了几下，没落到实处，像是打电话时的身体不经意的小动作。

海胆头少年没有回头的意向。

看了一会，绘里失去兴趣地扭开脸。她在找去问中岛敦所在房间的国木田的身影，在前台那边看到了。

国木田不知道在和前台的小姐姐说什么，掏出电话拨了出去，以绘里现在的距离只勉勉强强听到几个词，“医疗”“垫付”“报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