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2)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象过,可爱的女生抱起来是什么样子,亲起来又是什么感觉的。
可是真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在毫无准备和预兆的情况下,且实际情况是想象以上,那种冲击程度不亚于彗星冲破大气层,纷繁的杂念像火又像冰,将大脑和身体撞击的七零八落。
狗卷棘紧紧握着雪见桐皮肤微凉的手腕,却感觉自己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她的侧脸贴在自己锁骨上,均匀安逸的呼吸像云朵般轻飘飘地拂在颈边,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掠夺了似的,他憋的脸颊绯红,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自己却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身体的某个部位无法控制地起了变化,他内心羞耻,也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兴奋和悸动。
女孩子的身体……好柔软……
啊……好逊,他没有流鼻血吧?
狗卷棘对自己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平复了好一会儿急促的呼吸,鼻尖渗出晶莹的汗来,才想起来松开雪见桐的手腕。
他掌心微湿,露珠般剔透的瞳孔噙着暧昧羞涩的热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雪见桐白皙皮肤上微红的指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鼻尖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引发些许旖旎遐思,鬼使神差地,他轻轻呼了呼她手腕。
是不是……捏疼她了?
大概是感觉到痒意,雪见桐无意识地缩了下手,吓得狗卷棘立刻屏住呼吸,再不敢乱动。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不对!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强迫、不、也不能完全说是强迫——
他只是,对雪见同学有点好奇、有点担心、有点在意、有点……想靠近。
但不是这种程度这种速度的靠近啊!
该死的鲑鱼鲣鱼金枪鱼三文鱼青花鱼!
狗卷棘一边在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没的,试图将此刻的场景平淡化,但他的视线却忍不住悄悄往雪见桐脸上飘去。
雪见同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啊,眼底有乌青,最近太累了吧,听说连续一周都没时间好好休息,果然是睡眠不足。不过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用咒言呢?睡不着吗?还是会做噩梦?
“走开……”
雪见桐忽然梦呓,像寻求庇护的小猫一般,将侧脸埋进他肩膀窝。
好可爱……狗卷棘眼眸微弯,无比自然地伸手轻轻拍着她后背,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护着她不掉落。
看来要私下找伊地知沟通下,让他把一部分任务转交给自己,这样下去她身体会吃不消的。不过如果被雪见同学发现她一定会不高兴的吧,说不定那时候真的会揍他。
“呼……呼……”
雪见桐睡着的样子,温柔乖巧,和平日里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大相径庭,狗卷棘盯着盯着发起呆来,丝毫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校服裤里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他才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将雪见桐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铺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想了想,蹲在床头,低声道:“做个好梦。”
*
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那天之后,我真心觉得,狗卷棘低就了。以他这般让人言听计从的本事,何愁大业不成?三百六十行,行行祖师爷,怎么非就做了咒术师呢?开个减肥中心张口让人吃一个月清水白菜煮鸡蛋,何人不瘦?一生尽可潇洒快活,坐拥金山银山。但凡他要是——
算了,我真的搞不懂这些咒术师。有时觉得他们是为了一己私心,有时又觉得是为了什么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在拼命,比如正义、公平、秩序、良善、信念……
我看着只觉得累,所谓咒术师,就是一个无休无止在内耗的行业,日复一日的祓除咒灵,如永夜无尽,不见天光,大部分的咒术师最后不是成为诅咒,就是被诅咒消灭。
这个世界真是太糟糕了,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恶人也不一定有恶报。
所以,我每天才这么火大啊!!!
“撕拉——”
暴力拆开侑子寄给我的快递,当那个闪耀着冰冷银色光泽的金属凶器掉在脚边,我着实目瞪口呆了片刻。
“whatthef***!”
我捡起地上的沙漠/之鹰,拉开枪管,空的。取出弹匣,7颗0的ae弹威严肃穆的整齐排列。搞什么?这女人是想把我送进监狱吗?
“侑子,你搞什么幺蛾子?”
“啊啦~不高兴君,晚~上~好~对我的小礼物还满意吗?”
侑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云里雾绕地,缥缈地,如同她本人的存在那样虚幻若梦。
原本的质问憋在胸口,我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道:“侑子,你想让我帮你杀谁?”
那边安静了片刻,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命!你在想什么啊桐酱!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要你帮我杀人啊哈哈哈哈!这可是犯法的唷哈哈哈你脑袋开花了吗?”
——简直奇耻大辱。
我深深吸了口气,恨不得一枪毙了十秒前的自己。我居然对这个臭婆娘认真了!本来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幸得侑子相助方能续存,我对她有感激有信任,还以为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难言之隐……结果这家伙居然是在耍我玩?!
“抱歉抱歉,是摩可拿不小心搞错了,”侑子低声笑,音调婉转地撒娇,“别生气嘛~桐酱~这把手/枪是一位叫蔻蔻·海克梅迪亚的军火商人留下的,既然不小心寄到你那里,你就收着吧,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呢?”
我咬牙微笑,“是吗,这样最好,本来到我手里的东西,我就没打算送回去。”
“桐,今夜是满月噢!月色真绮丽啊!”
“所以呢?”
“所以我要和四月一日赏月喝酒去了,拜拜!”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我平静的把□□和倒霉幺蛾子收进抽屉里,然后抄起枕头怒摔一气。
结果万万没想到枕面不知道勾到哪里,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房间立刻被白花花的绒羽毛攻占,漫天快乐地飞舞。
我默默攥紧了拳头,忿忿摔门而去。
这觉没法睡了!
……没办法,只能去找狗卷棘了。
有些事情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也就不成问题了。
狗卷棘的手机打不通,我索性就来宿舍找他了。
我站在门口有点犹豫,说实话经常麻烦他也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每次也有带些食物饮料什么的作为回赠,但是最近会不会找的太频繁了……
“雪见前辈?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转头望向那个穿着宽松休闲裤和杏色上衣的海胆头男孩。
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找好理由,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腌高菜!”
狗卷棘赤着上半身,头顶着一条白色毛巾,穿着卡其色短裤,挡在我面前慌张地对伏黑惠比划着什么。
伏黑惠一头雾水,神色越来越奥妙。
这种事情你用“鲑鱼海带腌鱼子”解释的清就有鬼了。
我黑着脸“啧”了一声,伸手按住狗卷棘散发着热气的胸口,一把将他推进房间,微笑看向伏黑惠,左手食指抵住下唇,接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伏黑惠海胆头一炸。
“砰”地一声,我关上了房门。
狗卷棘上半身不着寸缕,毛巾掉在地上,头发滴着水,眼眸微湿,热气腾腾地站在那里发愣。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毛巾,递给他,“不擦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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